到置身事外的,當然也有站出來力挺端木王府或者學士府的,更有推波助瀾挑撥離間的。

一時間整個朝堂都淪為了他們的戰場,硝煙瀰漫。

在這個過程中,右相府也終於被拖下了水,說右相府的大小姐與恬郡主在太后娘娘的壽辰之日便有不愉快,她愛慕三殿下這件事更是幾乎天下皆知,嫉恨恬郡主實乃是顯然易見的事情,而且那學士府的四小姐自小便與成大小姐一起,唯其馬首是瞻,出手將恬郡主推下懸崖說不準便是成大小姐指使的,她完全有這個動機和能力。

右相府那邊的人頓時嗤之以鼻,說天下誰人不知道右相府的大小姐知書達理,溫婉嫻雅,心善仁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有人便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於是他們又說如此斷言簡直是不負責任之極,無憑無據卻說出這般詆譭之言,究竟是何心思,分明就是故意要拿髒水往右相府身上潑,簡直欺人太甚,請皇上明察還以公道。

雙方爭執得越發激烈,到最後不知誰突然提到了當時在凌雲寺祈福樹下可還有另外一名小姐。

於是當即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站在旁邊低頭打瞌睡的蔡國公身上,那小姐可不正是蔡國公府上的孫小姐嗎?

那老頭正打瞌睡打得忙,一下子遭遇那麼多的視線注目竟也沒有半點感覺,繼續在那兒腦袋一點一點的睡了個天昏地暗。

君皇帝突然輕咳了兩聲,終於施施然開了口,道:“蔡愛卿。”

一聽到皇上的聲音,蔡國公頓時就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顫巍巍的轉身行禮,道:“皇上恕罪,老臣竟不慎在金鑾殿上睡著了,實在是有失禮儀。”

群臣聞言皆都給他投去了鄙視的一眼,這麼吵的地方你也能睡著?你特麼地騙誰呢?老匹夫!

君皇帝很大度的表示不責怪,轉而說道:“眾愛卿說三皇子和端木恬在凌雲寺遇刺的那日,愛卿府上的一位孫小姐也在當場,不知愛卿可知此事?”

老頭兒一愣,好像真的是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又顫巍巍的說道:“皇上恕罪,老臣不知竟還有此等事,請容老臣回去後找她們問上一問,看看究竟是哪個丫頭當時在場。”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老傢伙是在裝,可是知道又怎麼樣?

君皇帝又將目光落到了其他大臣們的身上,道:“可有愛卿知道是蔡國公府的哪位孫小姐當日在場?”

右相大人於是說道:“啟稟皇上,據臣所知,蔡國公府的倩兒小姐與小女一向叫好,祈福日時在凌雲寺中也經常一起祈福。”

“哦,既如此,看來就是那一位了。”君皇帝微笑著下了定論,又說道,“來人,傳蔡國公府的倩兒小姐上殿。”

眾大臣皆都不由愣了下,蔡國公忙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倩兒那丫頭如何有資格能進入這金鑾殿?”

“情況特殊,朕許了!”說完之後便沒有再等其他的反對反駁,直接轉移了話題,道,“此事只等蔡愛卿府上的孫小姐上殿,便能清楚,其他的愛卿可有什麼要事啟奏?”

朝堂暫且平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著蔡國公府的孫小姐上殿呢。此刻那些一直沉默著的大臣們也都暫且長長撥出了一口氣,然後有人站出來稟告道:“啟奏皇上,南方梓州境內發生了澇災,沖毀了大量房舍屋宇,百姓們流離失所,急需朝廷的拯災。”

早朝迴歸了正常的秩序,討論著最近在大炎發生的各類國家大事,一直到有人稟報,說蔡國公府的孫小姐已到了殿外等候傳召。

整個朝殿一下子就又安靜了下來。

經宣召,那蔡國公府的孫小姐膽戰心驚的入了朝殿,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跪地磕拜道:“民女蔡倩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