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的看了太后一眼。

君修染依然那笑意融融的表情,聞言搖頭說道:“父母是血脈,就算暫時被替換,也終有被發現,又重新換回來的一天。因為血脈更換,真是滿滿的全是不對勁,有悖常理。”

似乎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能找到人應對的理由,聽著,又是如此的讓人無法反駁。

太后的目光閃爍不定,直直的盯著他看,終於有些表面上的東西,也快要維持不住了。

她有些煩躁的蕩了下茶葉,看著君修染的眼神從憤怒到僵硬再到冷漠木然,最後恢復平靜,說道:“這就是修染你的回答嗎?”

“別人如何想的本王也不知曉,亦不能要求他們定要想得與我一樣,但我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卻不知為何皇祖母竟好像……不高興,難道是您以為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

太后的目光又是微微的閃爍了一下,隨之笑道:“修染這說的是什麼話?皇祖母也是認為你說得有理極了,如何會不高興?不過有一句話,哀家也是不得不說的。”

“皇祖母請講。”

“你以為可無情斬斷的腐敗手足,也許在別人眼裡那卻是珍貴比若性命的血脈延續。”

“皇祖母說得有理。”

嗯?然後呢?

太后直直的盯上了君修染,似乎在等著他接著說之後的話,然而君修染卻只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便閉嘴微笑相對,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太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淑妃更是已幾乎忍不住的想要爆發發飆,放在桌上的手倏然收緊,大有要用力捶打,拍案而起的架勢。

這件事情,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卻竟還在裝作懵然無知,分明就是絲毫也不將她,尤其是太后放在眼裡!

難道他還想要她們當真直言明語的把話給直說出來?

太后緩緩的深吸了兩口氣,將目光從君修染的身上轉移到賢妃,道:“賢妃,你覺得修染說得如何?哀家說得又如何?”

這是發現在君修染的面前說不通,然後轉移目標到賢妃的身上去了嗎?

君修染的身子忽然稍微往後靠了靠,淺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而賢妃在面對著太后的詢問時,似有些意外,不由得愣了下,隨之朝太后微一行禮,說道:“回母后的話,臣妾覺得染兒說得好,母后也說得對,若一樣要分個大概出來,倒真是為難臣妾了。臣妾覺得,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想法,誰說的,都是有理的。”

“那以賢妃你的想法來看,是覺得修染說的合你心意呢,還是哀家說的比較合你想法?”

面對太后的逼問,賢妃微笑了下,說道:“臣妾覺得,母后說的真正是合臣妾的想法。”

聽到這樣的回答,不說淑妃,就連太后都不禁有些意外的輕挑了下眉梢。

賢妃她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等太后有所反應,賢妃便又接著說道:“母后說得真好,對別人來說可無情斬斷的腐壞,也許正是臣妾最歡喜最在意最珍貴,能比若性命,不……甚至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存在和延續。”

太后的臉色於是又跟著變了下,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會被賢妃用來反攻她!

朔華宮內的氣氛一下子陷入到了極其詭異的狀態之中,賢妃和君修染倒是真不愧為母子,到了此刻,都是一樣的表面一樣的姿態,含笑靜坐,尊貴而優雅。

這兩個人的優雅當真是與生俱來的,在他們的面前,就連太后和淑妃都不禁要黯然失色,尤其此刻太后臉色陰沉,淑妃更是在朝著猙獰的方向發展,這母子兩的微笑靜謐就不由更顯尊雅了。

太后沒有說話,賢妃和君修染便都保持了沉默,一派安然的模樣,彷彿身旁的詭異氣氛與他們母子兩沒有絲毫關係。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