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染頓時皺了眉,忽而又展顏笑道:“盧大人誤會了,據本王昨日親身體驗觀察,那女子是被人下了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並且,她也是第一次,所以並不存在盧大人你所說的不知檢點這一說。”

“呃?那……”

“你看,她玷汙了本王的清白,本王也汙了她的清白之軀,正好可以互相負責。”他說著,忽而咧嘴,露出了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陰測測的說道,“而且,她竟敢用過了本王之後就轉身離開,莫非是認為本王不配對她負責?那麼便讓她對本王負責吧!”

眾大臣:“……”

又是那盧大人,顫巍巍的說道:“三殿下,那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您?”

“嗯?盧大人這是在懷疑本王的眼光嗎?”

“不不不,三殿下千萬別誤會,老臣只是覺得以您的身份,斷然也不該隨便對著一個女子下此決定。”

“哦,原來盧大人是想說本王很隨便。”

“呃?”這盧大人又是一呆,隨之慌忙搖頭說道,“老臣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男人嘛,何必拘泥於一個不過是露水姻緣的女子?”

“那照這麼說來,以盧大人你之見,男人的清白就不算清白了,可以隨意的跟隨便什麼女人都恩愛纏綿,只管盡情享受不必有絲毫負擔?”

“這……雖不盡詳實,但也確實如此沒錯。”

“沒想到盧大人看起來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卻原來私底下竟是如此的荒唐不堪。你以為每個女人都能上你的床,本王卻覺得又髒又亂又讓人覺得噁心,況且本王保持了整整二十年的清白就不重要了?”

這話可是得罪了一大片的大臣啊!在場的諸位大臣之中,有幾個是家中沒有個二房三房乃至七房八房甚至是十幾房的?

不過對此,他卻全然不顧,又伸手輕輕的理了下衣袖,施施然說道:“本王現在便將話放在這裡,無論如何,我也定要找到那玷汙了本王清白的女子,讓她對本王負責!”

又轉頭看向上方,道:“請父皇做主!”

君皇帝卻並不看他,而是手指輕敲著龍椅的扶手,若有所思。

半餉,在君修染都等著不禁有了幾分忐忑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問道:“你這是想要娶了那女子?”

“是!”

“什麼儀仗?”

“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眾人又是大驚,如此儀仗,那是想要娶了那女子當正妃了!

這這這……

君皇帝聞言卻忽有厲芒在眼中一閃,直直的盯上了他,沉聲問道:“你既然說她隨後便轉身離去,當時天黑,你未必就能將她的容貌看了自己,如此情況,你要如何找到她?”

君修染並不相讓,毅然說道:“兒臣自有將她的特徵記住,便是翻遍了京城,也定當要找到她!”

聞言,君皇帝又不禁眯了下眼,道:“那你倒是說說,那女子有何奇特之處?讓你在深夜黑暗之中也能將她給認了出來。”

父皇如此反應,讓君修染忽而輕柔的笑了開來,收回視線行禮回稟道:“啟稟父皇,那女子的左邊臉上長有一巨大的豔紅胎記,兒臣認為,如此奇異的特徵,便是走便這世間,也未必能再見到第二個。”

殿內忽有抽氣聲響起,左邊臉上長有巨大的豔紅胎記?那……那不是端木王府的恬郡主嗎?

這可當真是那激起了千層浪的小石頭,“轟”的一下,整個朝堂都因此而沸騰了。

而君皇帝面對這個回答,卻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反倒嘴角一抽,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隨之又眼中驀然沉凝,暗暗的唸叨著三個字:被下藥。

站在皇上下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