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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外人!”他說外人時眼睛還狠狠地剜了張釋與一眼,被沈湛扯了一把才委屈的撇嘴不做聲。
“大少爺,這聲‘大哥’我可擔不起,我母親死得早,小時候又多病多災,幸好先生憐憫收養才能有今天,實在是不敢繼續賴在沈家了。”張釋與朝沈務鞠了一躬,“先生養育恩情,我一定記在心裡。”說完頭也不回出了沈家。
沈家主宅遠離市區,昨晚來時司機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張釋與沿著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了公共汽車站,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最後回到公寓時已接近正午。
張釋與實在不想出門,泡了杯麵開啟電視,剛好是午間新聞。這天播報的估計是優秀企業家之類,總之電視上沈務特寫的臉一晃而過,接著又是幾個半身的採訪鏡頭。就算是張釋與也不得不感慨沈務果然是被時間眷顧的男人,明明小兒子都二十了,這男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和沈湛站在一塊不像父子,倒像兄弟。
煩躁地關掉電視,張釋與發現手機有一條新資訊,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不願意回來住就算了,不過下星期你弟弟成人禮,你必須參加。”
不用問也知道誰發的,張釋與一陣無語,煩躁地刪掉簡訊,把手機砸進沙發裡。弟弟?他笑,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多虧了這個便宜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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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那年,張釋與被接回沈家,關了兩個月,被沈湛領著一群孩子打了一頓,又被“家法”伺候,才總算見到了“爸爸”。這個爸爸很兇,不說話的時候永遠板著臉,還沒見面就賞了自己一頓鞭子,來了十分鐘就走了,末了還派人通知他要稱呼他為“先生”。這就是爸爸。
後來安排學校,管家請示了沈務後,把張釋與安排到沈湛也在讀的學校去。張釋與也就老老實實地讀書,每天跟在沈湛後面,由司機接送著上學放學,住處也由偏院挪到了主宅。張釋與原來成績馬馬虎虎,到了這個精英學校之後就成了吊車尾,不過沒人在乎,大家都知道,這小孩不過是先生撿回來的“養子”,沒人會在乎一個野孩子成績好不好,有口飯吃餓不死就行了。但是張釋與自己也是有自尊的,暗地裡下了死功夫,總算不是墊底,不過也只是在中下游徘徊。
沈湛聰慧,又被當做繼承人來教養,所以當張釋與老老實實唸到五年級的時候,沈湛初中都已經畢業了。這時沈清也讀一年級了,於是張釋與又老老實實跟在這位小少爺屁股後面上學放學。
只不過沈清不像悶不吭聲的他大哥。沈清是從小被沈務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粉雕玉琢的小少爺,玲瓏大眼水汪汪地朝他父親看一眼,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能摘下來送到這位少爺手裡。這麼寵著捧著,脾氣自然也驕縱些。他記事起就討厭張釋與這個沈家的“養子”,加上他孃家親戚在裡面攛掇著,更是到了只要自己在桌上,張釋與就不能上桌的地步,否則連碗都要摔到地上去。好在張釋與有自知之明,每天吃飯都老老實實和沈家的傭人幫手在一桌,礙不了沈小少爺的眼。
但是沈清上學了,張釋與再怎麼躲著,早出晚歸的兩次碰頭總少不了,不過張釋與在沈家呆了幾年,也磨練出些許耐性來,任憑沈小少爺冷嘲熱諷也不吭聲,時間久了沈清也覺無聊,不再找張釋與的麻煩。後來張釋與念初中,自己申請了一所寄宿制中學,和那父子三人見面的次數更少,也愜意起來。
張釋與初二暑假某一天,正好是沈清的十歲生日。沈家的規矩,只要是整壽就要慶祝,當年沈湛十歲的時候就轟動全城,排場之大讓報紙脫銷了好幾天,所以沈二公子的生日自然也馬虎不得。本來張釋與不願意湊這個熱鬧,但他好歹也是沈家名義上的養子,沒有道理不出席,只好跟著去了。
宴會設在沈氏旗下的一個新開張的飯店,剛好開業典禮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