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色亮起,楊開都沒有暫停修煉的打算,依舊修煉。而此時,唐家為準備宴會也忙得不可開交。一大早,唐福就開始將連夜準備好的請柬拿出,親自去給新章城各家下帖。

因為唐福的下帖,整個新章城立刻就熱鬧起來了。作為仙人,誰也不是個傻子,誰都知道唐家以家宴為名,卻宴請各家的深味。宴為唐家家宴,外人如果去參加,明擺著是給唐家面子,往深裡說就有那麼點臣服唐家的意味。

為此,新章城到處都在談論,猜測定在晚上的唐家家宴,究竟會有多少人去參加。

就在唐福出門下帖的時候,唐景翔回到了唐家。當他看到唐家上上下下忙得熱火朝天的景象時,心裡極其震撼。他不得不承認,有了唐靖宇的唐家才有了一絲真正的家族味道。下人們那種同心戮力共為主榮的積極,是以前的唐家所沒有的。

唐景翔感到了汗顏,無地自容。慚愧自己一心想要謀奪家主位置,甚至連唐家的榮耀都出賣給司寇兵。如此作為,簡直是喪盡天良。如果不是司寇兵正巧被人滅了,唐家哪裡還有這種面目?

唐景翔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後園,見到謝婉心時,撲通就跪了下去,嗚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娘,我錯了…”“景翔,你快起來…知錯就改沒什麼大不了的,重要的是你回來了…”謝婉心也是眼含熱淚。

且不提唐家母子團圓,痛哭流涕。卻說此時的新章城執法軍部大門外,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的穿著十分華麗,腰間都掛有一面十分醒目的仙牌,色澤不一,卻都寫著“戰”字。

見過楊開腰間掛有客卿仙牌的人,就會知道,這種仙牌是戰家的私有仙牌,象徵著戰家人的身份。

而這群人為首的人腰間掛著的仙牌竟是金色的,牌子也稍稍大了一號,顯得更加氣勢不凡。

真是令人驚訝,掛有這種金色戰家仙牌的人,正是戰家直系血脈的子孫。戰家人竟然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新章城。而且觀此人穩健站著絲絲凌厲如刀的氣息散發出來,隱隱切著空氣,蕩起微微漣漪,此人竟是個金仙!

金仙啊!

此人看上去雖比戰耶羅還多有不如。但畢竟是個金仙啊,在這偏遠的新章城,以頂級真仙最厲害的小地方里,一個金仙不啻於是最強的高手。

金仙與頂級真仙,一級之差,不可同曰而語。金仙力與真仙力先天上就存在著十五倍威能的差距。小小的一個金仙,哪怕只是三流,都足以輕易壓迫頂級真仙。

“旭爺,到了,這就是新章城的執法軍部。”一個掛有跟楊開一樣的客卿仙牌的真仙,躬身湊到戰家金仙面前,諂媚地說。

號稱旭爺的戰家金仙,嘴角揚起一抹高傲的笑意,轉頭拍了拍客卿真仙的肩頭,“這種小地方,居然還把執法軍部建得有些氣派,倒讓我有些意外。”

客卿真仙嘿嘿一笑,討好地說,“那不正好嗎,有道是廟小不容大佛,旭爺如此絕頂尊貴的人物,屈尊降貴到這裡執掌執法軍部,要是沒有座想像樣的軍部建築,豈不是對旭爺的侮辱?真要那樣,這新章城就是罪該萬死了,非得讓那新城主給旭爺重建一座不可。”

“唐靖宇?”旭爺眉頭不經意地一跳,眼中驟然閃過一抹怪色,“這個人有點意思,必宣,你以前不是來過新章城,你見過這個唐靖宇嗎?”

那客卿名叫必宣,搖搖頭說道,“旭爺,屬下來新章城時,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唐家是唐古維做主。屬下跟唐古維倒是接觸了兩次,不過對唐家事卻知之不詳,與唐靖宇素未謀面。旭爺,你若是想見唐靖宇,屬下這就去把他喚來就是。”

“不!怎麼說唐靖宇都是新任的城主,職位上我還得聽他的號令。豈是你說去叫他就叫他的?”旭爺玩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