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甘寧,是走火入魔了嗎?青天白日的,到處找皇兒!

姚敏之不懂,陸念慈和徐伯之卻都懂了。

陸念慈笑道,“小珍珠在屋子裡畫了兩天,非要說室內的光線和室外光線差異大。今天一早就扛著畫板,帶著牡丹去了外面,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甘寧撇撇嘴,看向外面。

炎炎烈日下,一個身穿蠟染土布衣服的小姑娘,對著一盆牡丹,在畫板上塗塗抹抹。

姚敏之看著窗外那個瘦弱的身影,還有擺了一地的宣紙,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姑娘哪裡值得自家老公孩子這般操心的。

甘寧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撇了撇嘴,“她怎麼又把這一身給穿上了?”

陸念慈笑道:“小珍珠說了,這土布衣服早晚得穿回去,錦衣華服穿久了,把面板養嬌嫩了,日後再穿土布衣服,說不定就能磨破皮。”

這話乍一聽,平平無奇。可仔細一琢磨,不亞於一碗心靈雞湯。

姚敏之若有所思,這小丫頭受人喜歡,也並不是沒有原因,至少她有一顆初心。

丁香更是直接讚歎道:“真是一個好孩子!”

甘寧撇撇嘴,說道:“這丫頭也太沒有底氣了吧!做演員的,難道一身好衣服都穿不起?”

陸念慈嘟起嘴,替甄珠分辨道:“甄珠就是來客串一把,賺夠了小石頭的藥費,她還得回去讀書學習。她有畫畫的天賦,可不能浪費了。”

甘寧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念慈,“甄珠有畫畫的天賦,難道就沒有演戲的天賦?這樣認真專研的演員已經不多的,我倒是挺看好她的。還是,陸姑娘看不起演員?”

陸念慈一聽這話,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徐伯之因為自己的職業,以及和陸念慈的關係,也不好打圓場。

姚敏之雖然心裡一直不太看得起演員這個行當,可在這種時候也不可能說出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場面立刻陷入尷尬境地。

好在樓下幾聲擊掌的聲音改變了這個局面。

認識楊放的人都知道,這是集合的意思。

甘寧站起來就準備往樓下跑,卻被丁香拉住了,“你要去哪?是不是忘了你剛剛答應我什麼?”

甘寧一怔,然後坐下了。

只是心中總有不甘,也不看屋子裡面的人,扭頭看著窗外生悶氣。

徐伯之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你們慢慢聊,我先下去忙去了。”

姚敏之擺擺手,“去吧!去吧!”

陸念慈拉了拉徐伯之的衣袖,“等等我,小珍珠那一地的畫,可不能這麼攤著……”

甘寧看著窗外,幽幽的說道,“不用了,人家都快收完了!”

陸念慈朝窗外看去,甄珠果真忙中有序的收拾著。

雖然沒有向甘寧說的那樣,快完了。

可晴空萬里,放在哪兒也不會有事兒吧!

這裡的人都是人精,沒有誰那麼不長眼。

陸念慈笑了笑,“我還是帶上來的好。靈感這種東西,轉瞬即逝,有什麼東西錯過了,就無法彌補。”

姚敏之笑著搖搖頭,“去吧!去吧!”

既然姚敏之發話了,丁香和甘寧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由著兩個年輕人跑下樓去。

陸念慈並沒有粘著徐伯之,一下樓就朝甄珠跑去。

兩個人說了幾句什麼,陸念慈從甄珠手裡接過一沓畫紙,一個畫板就跑上了樓。

放好手裡的東西,陸念慈又下去搬牡丹和畫具。

而甄珠則灑脫的集合去了。

陸念慈好不容易把東西弄回房間,楊放的短會已經開完了。

楊放找了一個青年演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