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就給一句「半真半假」。

生病電報是真,回家是假。

會計很好奇,啥事值得邵耀宗親自去。

沒過多久她知道後,恨不得不知道。因為她不敢說,憋得難受。

話又說回來,翌日上午,一團和政委又沒出現,一團的三個營長去兩家找人,門鎖上了,便以為他倆有特殊任務。

又過一天,還是沒出現,三個營長總覺得事情不對勁,一起去找副師長。

副師長還真知道,昨天師長告訴他的。

可他們還沒收到總部指使,便糊弄三個營長,兩人在總部。

三個營長去一團政委家找人的時候,一團政委的家屬就在師部跟她愛人離婚。

師長和政委曾猶豫過他們那麼做對不對。看到天真的孩子,再一次生出惻隱之心。翌日上午辦好手續就送她們母女二人上火車。

母女二人到家那天正好週末。

一團長和政委沒回來,這大週末的梁冰跟政委的妻女怎麼也不在家。

不應該啊。

孔營長讓陳月娥去打聽。

陳月娥這個八婆十分鐘就打聽到,政委的妻女好像走了。

孔營長的腦袋不夠使,不等於另外兩個營長跟他一個德行。

倆人一合計,帶著孔營長找師長。

總部的人在趕來的路上,師長無需再擔心,直言他們週一回來。

週一早上五點鐘,邵耀宗摸黑爬起來。

杜春分睜開眼看他一下,以為他上廁所。發現他打著手電筒穿衣服,不禁坐起來,「出啥事了?」

「今天通報。」邵耀宗穿上鞋,「以防一團的人頭腦發昏,今天我們所有人都去警戒。」

杜春分瞬間清醒,「開會?」

「必須開會!」邵耀宗朝南邊努一下嘴,「咱們這兒什麼地方?思想絕不能亂。」

杜春分睡不著,索性也起來,「那一團是不是就沒有了?這兒跟總部一樣三三制?」

邵耀宗微微搖頭,「那樣一個團人就太多了。」

杜春分失望:「我還以為能把孔營長的營長撤掉。」

「怎麼可能?」邵耀宗失笑,「除非他犯了原則性錯誤,或者轉業。再睡會兒吧。」

杜春分:「我給你做點吃的?」

邵耀宗看看手錶,「半小時能做什麼?」

半小時可以用她買的平底鍋煎雞蛋。

然而那個鍋一直沒用,杜春分還得洗和刷。

杜春分就把大鐵鍋拿到出來,邵耀宗燒火,她給邵耀宗做兩個雞蛋餅。

邵耀宗拿走一個,剩下那一個留給四個孩子。

杜春分塞給他:「孩子還差你這一口?我們今天中午吃豬雜和糝湯。」

「糝湯什麼湯?」

杜春分:「老母雞、排骨、棒骨熬的湯,趁最熱的時候沖雞蛋,然後撒上香菜、蝦米和胡椒粉。」

邵耀宗忍不住咽口水:「濱海飯店這麼做還差不多。你,頂多用棒骨。」

杜春分雙手叉腰。

邵耀宗拿著餅滾蛋。

開啟門嚇一跳,突然過去一人。

邵耀宗正想看那人是誰,那人停下。

「營長?」

邵耀宗鬆了口氣:「老蔡?」

蔡副營長吸吸鼻子,「什麼東西這麼香?」

邵耀宗二話不說全塞嘴裡,用鼻子哼一聲,趁機嚥下去一點,甕聲道:「你嫂子在給幾個孩子做飯。」

蔡副營長聽聲音不對,「營長感冒了?」

「正吃窩頭。」

蔡副營長眼中一亮,「我怎麼沒想到。營長,等等。」跑回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