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眼淚瞬間出來。

邵耀宗趕忙蹲下:「爹真沒騙你們。要不這樣,我們拉鉤?」

安安抹一把眼淚,躲開他的手。

平平咬著唇,泫然欲泣。

邵耀宗想撞牆。

早知道找甜兒和小美了。

纏不過她倆,也不至於把他搞得手足無措。

「咋了?」杜春分進來。

邵耀宗拉她一把,「來的正好。」

「咋又哭了?」杜春分蹲下去,「爹訓你們了?」

安安氣鼓鼓地瞪一眼邵耀宗,可憐兮兮往娘懷裡撲。

「不想告訴娘?那娘走。」說著推開她作勢起身。

平平下意識拉住她的胳膊,「爹騙人!」

杜春分不禁看邵耀宗,你又幹嘛了?

邵耀宗冤枉:「我跟她們說白天沒空,晚上教她們練武。非說我不想教,故意放到晚上。」

平平使勁點一下頭,就是不想教!

杜春分頓時忍不住笑了:「這是我和你爹商量好的。今晚開始。你爹要是不教,明早不許他吃飯好不好?」

姐妹倆同時點頭。

邵耀宗的呼吸一窒,可真是他親閨女。

杜春分無奈:「現在高興了?」

姐妹倆擦乾眼淚。

杜春分鬆了一口氣:「不許再哭。」

姐妹倆點一下頭就往外跑。

邵耀宗揉揉額角。

杜春分拿掉他的手:「去部隊吧。好現象,敢質疑你。」

邵耀宗仔細想想還真是,「那我走了。做好先吃別等我,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

到門外聽到一聲「甜兒」,邵耀宗很意外,平平喊的居然不是姐姐。眼角餘光看到孔營長都快到部隊,顧不得胡思亂想,趕緊追上去,不能他這個團長最後到。

甜兒雙手叉腰:「邵一平,我是姐姐,你要喊我姐。」

平平輕微晃一下小腦袋:「娘說,我最大。我上午出生,你晚上出生。」

小美扔掉手裡的狗尾巴草:「你倆真慢。爹找你們幹嘛啊?」

平平:「爹說白天沒空,以後晚上教我們練武。」

甜兒不禁說:「管他啥時候,只要教我們——安安咋哭了?」看到安安的眼皮通紅,「娘打你啦?爹咋不攔著?」

小美撇一下嘴。

甜兒不禁轉向她。

小美:「姐姐真笨。娘才不敢打安安。」

「你不笨,你說!」

小美搖頭:「我又不知道咋回事。安安,咋回事?」

安安乖乖地說:「我以為爹不想教我們。」

甜兒問:「所以你哭給爹看?你也笨。爹才不敢騙我們。我們家只有娘敢騙我們。」

「我現在知道啦。」安安道。

甜兒拉住她的手:「我們上廁所吧。」看到平平,「你咋沒哭?咋又讓安安哭?」

平平抿了抿嘴,感到十分羞愧:「我——我的眼淚不聽話,在我眼眶裡晃悠就是不出來。」

「笨!還讓我喊你姐姐。」甜兒沖她哼一聲。

平平:「我比你大,你就要喊我姐姐。不喊我告訴娘。」

「你敢告訴娘嗎?」甜兒笑看著她。

平平敢告狀,可還沒到瞎告狀的地步。

甜兒空著的那隻手拉住她的手,「讓你喊我姐姐是為你好。以後我罩著你。」

平平:「我們有娘。」

小美問:「忘了爹說的獨立啦?」

平平想一下:「那我更應該當姐姐啊。」

甜兒鬆開她的手,雙手叉腰:「我們打一架吧。打贏的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