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她爹沒死?」

杜局道:「又活了。」

「好啊!」陳月娥這些年一直沒放棄尋找杜春分的把柄,終於讓她找到,「她居然敢騙我們說她爹死了。」說著話就走。

江鳳儀跟她當七年鄰居,非常瞭解她,「陳月娥,幹嘛去?該做飯了。」

「不用你管!」陳月娥又要再次撥開她的手。

蔡母看不下去:「小江,別管她。」

陳月娥反而不走了。

這個小老太太壞的很。

當年要不是她嚷嚷著孩子在食堂吃飯,一個月至少得吃掉五六塊錢,她怎麼可能不找池主任報名。她若是去食堂上班,一個月存十塊錢,這麼多年下來得存小一千。

陳月娥上下打量一番杜局:「你真是杜春分的爹?你沒死?」

「我死了,我又活了。」杜局看到她這麼弱,已懶得搭理她。

若是個仗著身高或者腦子欺負他閨女,杜局收拾起她來多少有那麼一點點快感。

看出江鳳儀的提醒,這個女人就想撤退。一聽他還活著,看那架勢像是去南邊郭師長家告狀。說明她又蠢又慫。

這樣的人杜局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陳月娥不知道杜局不過陳述事實,以為調侃戲耍她,「你糊弄鬼啊?」

「對,就你這個鬼。」杜局懶得解釋,便順著她的話說。

陳月娥的呼吸停下來。

江鳳儀好心提醒:「快回家吧。」

這已是第三次,陳月娥再蠢也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你怕他?」

江鳳儀不由得看杜局。

杜局笑道:「小江對吧?跟你沒關係,你看著就好。」直視陳月娥,「聽說這些年你沒少欺負小杜和小邵?」

甜兒立即接道:「爺爺,我聽說,她以前還找趙政委告狀。我娘去河裡抓魚,她說我娘挖社會主義牆角。」

杜局意外,他以為就是女人家吵吵嘴,「還有這種事?趙政委怎麼說?」

姜玲道:「當時我也在場。趙政委說,河裡的東西誰愛弄誰弄。除了那件事,春分嫂子上山弄野雞,她羨慕,也上山找野雞。野雞沒抓到,撞上野豬群,她就去當時的一團長那兒告狀,說春分嫂子故意引她去的。」

陳月娥想起往事,不禁說:「就是她故意的。」

姜玲被她的不要臉驚得不會說話。

蔡母:「小杜拿刀架你脖子上了?」

陳月娥:「她不說山上有野雞,我會往山上去?我吃飽了撐的。」

甜兒嘆為觀止:「你好不要臉啊!」

「說誰呢?」陳月娥揚起巴掌。

杜局往前半步。

「啊!」

陳月娥驚恐大叫,手臂被翻轉過來,身體扭成麻花狀。

甜兒離得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陳月娥滿臉痛苦,頓時樂得哈哈大笑。

姜玲等人想勸又覺得陳月娥活該,不勸又怕陳月娥的胳膊斷了,賴上杜春分一家。

杜局鬆開她往後一推。

陳月娥踉踉蹌蹌撞到江鳳儀身上。

江鳳儀下意識扶住她,抬眼看去,杜局還是沒什麼表情。可她莫名覺得杜局最後這一下故意的,嫌她多事。

「快回家吧。」江鳳儀輕輕推一下她。

陳月娥的胳膊還鑽心的痛,縱然不甘心,還是聽話的回去。只是一越過杜局,就吐一口吐沫。

杜局條件反射般躲開,唾沫落到他剛剛站的地方。

這輩子杜局受到的最大委屈不過是五年前被關在家裡接受審查。

審查只是審核他過往幹的事有沒有出格的。他的檔案不在寧陽,那些「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