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樂了:「瞧把你愁的。」

杜春分很確定邵耀宗沒這麼傻,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這個旅不是一般的旅?」

「當然。否則爹第一個不答應。」

甜兒好奇地問:「還能咋特別啊?」

邵耀宗:「這個旅上面就是軍。旅長跟師長同級。最近軍區那邊也在整頓,就把好幾個營組合起來弄個機步旅。說簡單點,要是演習,這個旅能跟一個軍對抗。」

小美驚得張大嘴巴:「這麼厲害啊。」

杜春分擔心:「那這個旅肯定很厲害。」

邵耀宗道:「機步旅的這個『機』就是指機動車。說不定有摩托車和各種重武器。」

甜兒問:「坦克?」

邵耀宗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平平和安安眼巴巴看著邵耀宗,意思不言而喻。

邵耀宗想笑:「真有坦克也不能帶你們去。你們還太小。」

杜春分掃一眼幾個孩子,「你們就別想了。邵耀宗,我的意思是底下的兵肯定很厲害。你這個參謀長主管日常作戰訓練,直接管兵。人家能服你嗎?

「你雖然上過戰場和軍校,可你在這兒呆了那麼多年。那些營以前就算不是王牌軍,也是寧陽軍區主力部隊。」

調令上沒寫這些,邵耀宗也不清楚:「先看看情況。重新組建的肯定各方面都得磨合,不可能一上來就跟我這個參謀長單挑。再說了,到寧陽離爹那麼近,我不懂爹還不懂?」

杜春分愣了一瞬間,不禁說:「邵耀宗,你可真行。」上下打量他一番,「敢打你老丈人的主意。」

「那是我爹。」邵耀宗心說,這聲爹可不是白叫的。

按照老家的習俗,女婿不是管老丈人叫叔就是叫大伯。喊爹的,邵耀宗也見過,但不是濱海那邊。那邊可能也有,但他至今沒聽說過。

原本打算根據習俗喊叔。

怕被趙政委打,一聲「爹」禿嚕出來就是一輩子。

再改絕無可能。

讓他教教怎麼了。

杜春分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表情,眼都直了:「邵耀宗,趕明兒到寧陽見著老杜,但願你還能這樣。」

邵耀宗表現出的理直氣壯瞬間沒了。

變臉之快令杜春分咂舌。

幾個小孩一愣一愣,回過神不客氣地嘲笑他。

邵耀宗佯裝火大:「睡覺去!」

甜兒佯裝生氣,哼哼道:「去就去!」

小美趿拉著鞋沖他扮個鬼臉。

平平和安安笑嘻嘻推著她進去。

邵耀宗起身給她們關上門。

甜兒大聲說:「我們才不會偷聽。」

「睡覺!」

杜春分開口,西臥室安靜下來。

邵耀宗見烤爐上有紅薯,拿一個:「什麼時候烤的?」

杜春分:「下午從學校回來。要不要給你下碗麵?紅薯不頂飽,一會兒該餓了。」

邵耀宗看一下時間,快八點了。吃多就睡也不舒服:「這就行了。對了,你也跟學校那邊交接一下。」

杜春分不禁問:「這麼急?」

邵耀宗:「新整合的部隊,我又是參謀長,我不趕緊過去,總不能讓旅長代我訓練。我跟人又不認識,不合適。」

杜春分想想那個機步旅那麼厲害,雖說參謀長只是副師級,肯定有一堆人盯著,一堆人眼紅:「那我明天就收拾。咋去?」

邵耀宗是高升,不是被貶。

即便現在的師長是空降過來的,也會用運輸車把他送過去。何況現在的師長是原來的副師長。邵耀宗跟他相處的還行,於情於理都沒理由讓邵耀宗找寧陽的車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