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餓不死他們的。”

原本以為吃完飯會原地休息,不料,噶爾丹卻命令人馬連夜趕路,一路西行。

為了避免納蘭揆方兩人惹事或是逃走,給他們水喝時有裡面放了蒙汗藥,沒一會兒他們就死豬似的躺倒在車上。對於我,噶爾丹就顯得寬鬆多了,他了解我性情,知道我會安安靜靜的配合他們從不自找麻煩,況且喝藥對胎兒不利,所以沒打算將我迷昏,而是讓我保持清醒的隨隊前行。

這輛馬車佈置得很舒適,床鋪和地板都鋪了厚厚的軟墊,有點熱,不過可以將顛簸程度減到最低。

我從揹包裡取出彎刀,這時候它可派上大用場了。離走前,我曾用樹幹試它的鋒利,簡直就像削豆腐似的,於是,趁人不備我迅速在樹幹刻下了一個記號。這回,總算可以放心的一路西行了,相信廷璐早晚會找來的。

抱著這個期盼,我懷裡揣著彎刀就這樣倚著座位沉睡過去。

原本以為噶爾丹會走上次相同的路線,穿過大漠與部隊匯合,結果發現猜錯了,如果那樣做就會跟清兵相遇,風險也大。這次他們另選了一條西線繞過去,每天晝伏夜行以最快速度朝目的地挺進。

天天處在顛簸中,起初沒覺得怎樣,沒過多久我開始有了種種不適,包括暈車,每每剛吃完的飯就被吐了出來。最後以致於一看到馬車就感到頭痛,心悸得不行。

他們時間緊不能停下休息,噶爾丹便陪我坐在馬車上,大部分時間幫我按摩穴位以減輕不適,之後,我果然吐得次數減少,可以在他懷裡安然的小睡上一會兒。從出發那一天起,我每天暗自記下走過的路線,即然昏迷中,也不忘問噶爾丹馬車行到哪裡了,就這樣,逼著自己在腦海中勾畫出一幅地圖。

納蘭揆方和英順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每天靠吃藥昏頭昏腦的跟著隊伍前行,後來吃透了蒙汗藥的苦,再一看到護衛端水過來趕忙苦苦央求不要再喝了,並保證絕對不惹亂子。

噶爾丹這才準了他們的請求。雖然我們平日裡都在一起行動,但是我和納蘭揆方他們一直很少有說話的機會。噶爾丹一直防著我們碰頭議事,怕我們動起逃跑的念頭。

續集:官道上的驛站官差

噶爾丹和扎肯經常挑燈研究最新戰情,日夜兼程的趕路,他們居然能時刻知道前線訊息,我很納悶,他們是如何做到的。留心觀察了一陣子,直到傍黑時分看見扎肯肩頭停著一隻鴿子,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靠的信鴿傳遞訊息。平常白天我基本上都在昏睡,這還是第一次傍晚時間醒來。

“大人,以我們目前的行程,恐怕趕不到烏朱穆秦,大軍都要跟清兵交戰了。”

某家客棧的樓下,噶爾丹和扎肯正坐在桌前看地圖。我走下樓梯正好看到他們商議軍情。扎肯正要說話,一抬頭看見了我,噶爾丹順著他的視線扭頭朝我望來,臉上露出微微笑意,伸手示意我過去。“怎麼不睡了?”

我走過去,噶爾丹將我攬入懷中,低頭在我額頭吻了一記。

扎肯收起地圖,識趣地笑道:“那就不打擾兩位了,我先去準備了。”過一會兒隊伍又要出發了。

“扎肯不是珠寶商,那他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我問。

“他是珠寶商,同時也是我的後勤糧草總指揮官兼情報首領。扎肯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之一!”噶爾丹頗為自豪的說話。

我淡笑,扎肯果然大有來頭嘛,怪不得他帶的部下個個身手了得,不象一般的商旅團護衛。

傍黑時分,我們和其它護衛集中在樓下用完餐,正準備離去。這時,門外有兩名軍官模樣的清兵騎馬到此,一進門就催促店小二儘快準備乾糧,他們要帶在路上吃。他們的外衣後面印有一個驛字,似乎是驛站的官差。小二陪笑道:“兩位官爺稍等,小的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