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

慕晨軒沒有接藥,抓住了她的手,低聲說: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我也不知道皇上還有解藥,以為是中毒以後的後遺症,無藥可醫,只怕說出來後,引得你怨恨皇上,因為我讓你們母女失和。”

李琮心嘆了一口氣說:“你說的這些,我懂,也知道你不是故意要瞞著我,你有你的苦衷。你這樣瞞著我,是為了我著想,可是從另外的方面說,也說明你根本對我沒有足夠的信任。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想與你同甘,也能共苦,如果你遇到事情,總瞞著我,我怕只會讓誤會加深,在我們之間造成越來越大的隔閡。”

慕晨軒聽完她的話,把她又拉得離自己近了點兒,把頭靠在她身上說:

“我有錯,你儘管說,儘管罰,可是你這麼不理我,我承受不起。心兒,你想過嗎?你就這麼走了,讓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慕晨軒說完這句話,李琮心眼中一熱,就把他緊緊的攬在了懷裡。

她沒想到他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象他這麼隱忍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許真的是她逼得他太緊了。

他們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她也能感覺到他緊緊抱著她的手臂傳遞的深情,他們之間明明彼此都在為對方著想,為什麼還會爭吵?還會在無意中傷害到對方呢?

她想,不管怎麼說,等她這次回來後,他們就可以大婚了。結婚以後,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他們有的是時間。

李琮心走後第十天,瑄王府中,李琮瑄把書房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剛才暗探來報,她勞心勞力劫來的糧草,不過是十幾車的砂石。好個李琮心明裡大張旗鼓的從官道運送糧草,卻原來根本是個幌子,糧草暗中繞道水路,已經抵達了曲陽。她又一次低估了她,敗在了她的手裡。

自從皇宮遊園會中與慕晨軒相見之後,她曾經暗中派人多次聯絡慕晨軒,他竟然一直置之不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要嫁給李琮心,聽說連腿疾也治好了。

她李琮心想借賑災得民心,回來後又娶的美人歸,江山美人盡攬懷中,簡直是做夢,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如願。

李琮瑄正象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下屬常婆婆走了進來,附在她耳邊一陣低語,遞給她一封密信。

李琮瑄開啟一看,眉頭皺的更緊,又是遼人在催問糧草一事。遼國三番五次催她,要與她共同起兵,覬覦的是天鳶北部的半壁江山。她曾寄希望於與容景的聯姻,爭得儲位,所以對遼人一拖再拖。但是燕王顯然並沒有助她之意,她幾次讓容景去信,最後好容易得了他回信,卻是勸她安分守己,盡忠盡孝,一個勁兒的和她閒扯。

現如今皇上的意思未明,她總是抱著一線的希望,再說此時天鳶政局穩固,並不是起兵的大好時機,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對於她的一再拖延,遼人方面顯然已經不耐煩了,再加上共謀糧草的事兒,最近頻繁的給她來信。這樣下去,難保不惹人懷疑,露出馬腳來。

李琮心看完後馬上將密函燒燬,一臉的煩躁。

不料常婆婆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給她說:

“常將軍還有家書給主子,說主子叮囑要找的人找到了。”

李琮瑄拿過書信,心急的開啟看完以後,忽然神經質的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常婆婆不認識似的看著李琮瑄,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道:自從公子走了,主子就象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怎麼象瘋魔了一樣?

又過了十幾日,慕晨軒正在趙府的花園裡練劍。自從服用瞭解藥以後,他的腿好的很快,雖然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基本上已經可以行動如常了。

前兩天李琮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