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歷史上大宋就是毫無準備,然後被交趾人趁勢殺了進來,宋士堯等人戰死。

後來交趾突襲欽州等地,破城後展開屠殺,史書上說是一次先發制人的進攻,是當時交趾積極防禦政策的體現。

「出宮!」

趙禎終於發現了交趾的本質,那不是一個和善的鄰居,不小心戒備的話,比儂智高更大的災難就會在西南發生。

他坐不住了,渾身難受,就換了便衣,在近衛的簇擁下出了皇城。

……

「大宋的周邊並不安全,遼人和西夏一虎一狼,現在西南又來了交趾這條野狗,若是不加遏制,以後就會處處被動。」

書房裡,沈安在給大家闡述自己的觀點。

王雱在發呆,折克行問道:「安北兄,交趾人難道還敢覬覦大宋嗎?」

「你以為李日尊只是想零敲碎打?」

沈安正色道:「交趾是個好地方,物產豐富,可那些人卻懶惰,他們更喜歡去搶掠別人的東西……辛苦勞作和憑空而來,你願意選擇哪一種?」

折克行說道:「小弟喜歡自己拼殺出來的功勞,不喜歡白來的賞賜,那會讓小弟覺著羞愧難當,沒臉見人。」

外面的趙禎冷冷的看了準備招呼沈安的莊老實一眼,然後繼續傾聽。

「……這是好事,不過咱們是被這等想法薰陶了幾百上千年,可交趾不同,那裡沒有思想……思想是……比如說儒學,這不但是一種學問,更是衍生出了一種思想,我們有,而交趾人沒有。所以他們善變無常,喜怒無常,見利忘義,貪得無厭……」

趙禎微微皺眉,覺得這少年把交趾人看得太低了些。

但是思想這個例子比較好,儒家學問衍生出來的思想,薰陶了中原千百年,最終薰陶出了這樣的華夏人。

趙仲針的聲音傳來:「安北兄,廣南西路對大宋而言不算是財賦重地,可卻不能撼動,一旦被撼動,頃刻間西南就會處處被動,各地不安分的土人就會站出來,在野心的薰陶下和大宋為敵,如此……弄不好就會一路席捲而來,南方再無寧日。」

趙禎微微頷首,覺得能有這個認識算是不錯,最少把京城那些權貴子弟和宗室子弟甩幾條街。

「是這樣,但更關鍵的是大宋不能再輸了。」

室內寂然。

趙禎心中嘆息,知道這話沒錯。

大宋對外輸的太多了,再輸下去的話,民心士氣將會跌入谷底,到時候西夏人和遼人就會來趁火打劫。

這就是他為何不敢輕啟戰端的緣故,若是失敗,後果就是一連串,就像是腹瀉般的,壓根就止不住。

沈安說道:「此次某想去,去看看交趾人是什麼模樣,若是能一戰擊潰交趾的野心,大宋就能傾力北顧,值當了。」

「值當什麼?」

「誰?」

折克行單手在桌子上一撐,人就騰空而去。

張八年的鬼臉驀地出現在門口,他冷冷的看著折克行,右手握拳……

「遵道!」

沈安喊了一聲,折克行落地就退了回來。

當趙禎出現時,沈安幾乎想殺人滅口了。

這老漢還要不要臉,竟然來窺聽。

若是哥剛才說了什麼犯忌諱的話,回頭你是不是得治罪?

「見過官家。」

趙禎含笑進來,他剛才聽到了各人的反應,很是滿意。

他被請坐下後,就看向了王雱:「這是王卿的孩子?」

王雱束手而立,「是,小子王雱,見過官家。」

趙禎含笑道:「聽聞你聰慧,剛才為何不說話?」

上次司馬光說王雱進京後就作了兩首詩,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