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子卿就突然拉著我躲到槐樹後,壓低聲音對我道:“別說話,有人來了。”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方才才見過子卿的太子哥哥和他的母親皇后娘娘,子卿示意我不要說話,於是我們就半摟著躲在槐樹後面,他的呼吸掃在我的頭髮上,我感覺自己頭皮都麻了,忍不住抬頭去看他。

子卿沒有看我,他很專心在留意太子哥哥和皇后的對話,從我的角度看他,居然連下頜都那麼英俊,那道淡淡的刀疤也成了銷魂的點綴,我覺得我著魔了。

也許是我望著他的目光太灼熱,子卿很快低下頭來看我,這下他的呼吸完完全全灑在我的臉上了,我覺得有些癢,他低下頭來,我很自然地閉上了眼睛……

“小蕊,抱緊我。”

我伸出手抱緊了他。

結果……

“啊啊啊啊你幹什麼快放我下去!”

他很快堵住我的嘴:“別出聲!”

可惜還是被太子哥哥發現了,他連“是誰”都沒問,直接朝著子卿帶我飛上的槐樹上吼了一句:“艾金下來!”

子卿瞪了我一眼,只好抱我跳下去。

皇后一臉震驚地看著子卿抱著我從樹上跳下來:“你們?!”

我親愛的太子哥哥都繃不住了:“母后,看來兒臣挑錯了地方,擾了艾金與子卿雅興。”

到底是太子啊,說話就是文雅,雖然我跟子卿真的沒什麼,可一般人遇到這情況都得說我倆私相授受了吧?私定終身了吧?行苟且之事了吧?被他一說出來我都覺得我是在跟子卿閒話家常了。

可太子爺的孃親大人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我們:“公主千金之軀,如何能與罪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這話一出我就不高興了:“父皇已經將子卿放出來,事情已經查明瞭,他不是罪臣!”

子卿說到底也是為了力挺太子哥哥才入的獄,皇后看樣子說完也後悔了,於是立即改口道:“子卿縱然無罪,公主也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更不高興了:“艾金當然清楚自己身份,我與子卿從小指腹為婚,母妃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嫁去大將軍府,我與子卿培養感情,有何不妥?”

皇后被我噎住,愣愣地站在那裡。

子卿很快試圖緩和氣氛:“皇后娘娘教訓的是,臣日後定會注意。”

我並不領情:“說說話而已,有什麼好注意的。”

皇后也不領情:“子卿大好男兒,當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兒女私情誤國誤事,”說著她還瞟了我一眼,“更何況公主似乎還與那南蠻細作……”

她停得真是太恰到好處了,若不是知道她是意有所指,我都想問一句:“與那南蠻細作怎麼了?”

子卿當然也知道她說的是那日去金子閣宣旨時,撞到姚止山在我寢殿裡,我還衣衫不整的事,再加上我方才還在求他替姚止山求情,於是他臉色也開始不好了。

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啊這就是啊!

我開始慌了,拉住子卿的手:“你相信我,我跟他……”

子卿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內部矛盾容後解決,秉著外人面前不能讓我難堪的原則,他很快打斷我:“臣當然相信公主,姚賊狡詐,定是趁公主不備潛進的金子閣。”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辦法再去顧及姚止山了,立即配合的點頭:“正是這樣。”

皇后還想說什麼,太子哥哥已經微微一笑開口道:“艾金與子卿青梅竹馬,許多事緣分早已天定,母后又何必計較。”

皇后一生獨有一子,太子哥哥又十分爭氣,這時候他發了話,皇后再怎麼氣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了,我也明白太子哥哥是在替我解圍,於是主動服軟,向他們請安告退。

子卿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