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楞,隨即明白,十六天的精神力對肌體地獄般的內視,內力由無到有,圓光功產生了神奇的功效,可能讓那些還未發育好的骨骼以及未經鍛鍊萎縮了的肌肉得到了充分成長。

我輕輕掙脫翠兒的懷抱,開啟衣櫃木門,對著其後隱藏的大鏡,我認真地注視著鏡中的自己。

鏡子中的男人大約一米七五左右——這裡我習慣性地用了地球單位,身材頎長,全身原本瘦弱的肌肉變得適中,雖然不是很魁梧,但由於胸肌長實了些,並且以前有點駝的背變得挺直,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挺拔之姿。

臉部雙眼依舊如此清澈,但原來因為瘦而縮在一起的五官卻神奇地舒展開來,以前高凸的顴骨,因為臉部的豐滿而變得沒有那麼明顯,額頭也豐滿了一些,扁平的鼻子伸長了一點,使得鼻孔沒有朝天,鼻毛不再外露;不再歪斜的嘴巴里原本凌亂的黃牙變得比較整齊,顏色卻依舊沒有改變。

因為上寬下窄的臉形,以及頭骨的基本形狀並沒有改變,總體上來說,這張臉還是很醜,只不過沒有以前醜得那麼驚心動魄、絕無僅有,讓人見之慾嘔,一看便知是色狼。

看著這張醜得很平凡的臉,激動的我心滿意足,再不在乎自己容貌的人也不願意自己讓人一見就噁心。不經歷過被人唾棄、厭惡的歲月,又怎能明白得到這張平凡醜臉的可貴之處?

鏡子的反射中,翠兒也靜靜在旁觀看,但到我略顯激動的表情時,她理解地從後主動摟住我的腰,用滾燙的身體安慰我。

我感動地轉身反摟住她,開心地親吻她的雙唇。甜蜜酥麻的感覺讓我流連忘返。

翠兒不堪刺激地習慣性緊抓我腰部肌肉,肌肉內部的真氣自然抵消了翠兒的抓力,讓我得以將親吻進行到底。

彷彿天長地久,好像已經沒有了呼吸,我們才結束了醉人的一吻。

偎在懷裡的翠兒嬌媚瞪了我一眼,嬌嗔道:“就知道欺負人家!”說完又嬌笑起來,顯然像我一樣想到了上次親吻時她抓得我哇哇大叫的滑稽情景。

突然翠兒發出一聲驚慌的叫聲,這才發現自己僅穿著貼身內衣膩在我懷裡,雖然她已同愛索纏綿過很多次,但印象中早已經將冰劍和愛索看做兩個人。羞愧的她立即臉紅如霞,心怦怦直跳,將小臉深藏在我的懷中,不敢看我。

感覺到懷中火熱的動人女體,在心理上來說多年禁慾的我心中蕩起了一股漣漪,男性的生理反應自然而然產生,懷中的翠兒立即察覺到了,已經雲雨的她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已經是通紅的臉上奇蹟般地再次升起又一股新的紅霞,渾身上下泛起玫瑰色的豔紅,已是情動如潮,不可自抑。

然而我畢竟不是才剛剛成熟的少年郎——心理上,前世四十年的風風雨雨已將我煉得如鋼似鐵。雖然對身世悲慘的翠兒我覺得有責任一生一世照顧她,對她也由憐生愛,但在性愛方面她受過傷害,如果我此刻衝動下佔有了她,雖然溫婉的翠兒一定不會拒絕,但如此我同愛索還有什麼區別?不也就成了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我一定要用一個光明正大的儀式來迎娶她,要讓脆弱的她明白我不是將她當作玩物和洩慾的物件,而是我孫冰劍的妻子。

但顯然目前還不是時候,我還要在紅天學院讀書,對這個世界我也不是很熟悉,看來唯有等到我從紅天學院畢業之後,在這個世界裡立住腳再說,作為好色老頭巴曼.清風的長子對我來說總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我輕輕在她耳邊柔聲道:“翠兒,我愛你!”

正做鴕鳥的翠兒驚喜地抬起了頭,我繼續溫柔道:

“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翠兒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眼淚不由自主向外流出,口中呢喃:“冰劍,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