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像頭狗啊?”

“狗身上味道很好聞嗎?”我打趣道。

聽到我的自嘲,纓緋咯咯笑個不停。

我爬了起來,看到纓緋身上衣服更加歪斜,忙幫她整理好,怎麼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孩老是不注意自己形象呢?

再順手幫她拍去身上的灰。纓緋依舊是好奇地盯著我,沒有說什麼。

正在我抖著自己身上灰塵的同時,我聽到她道:“冰劍哥哥,你帶我出去玩,好嗎?”

“其他人呢?”我這才想起,怎麼我們在院子裡說話這麼久,還沒有人出來。

“曉蘭姐姐和羽凝姐姐去了工廠,魯伯去幫人看病,剩下的人都去蘭翠作坊了。”纓緋報告道。

“咦?怎麼你不去蘭翠作坊跳舞?”我奇道。

“我怕迪朗來時,我不能和冰劍哥哥配合來騙他。”

說到騙人,纓緋立即興致勃勃。

“你怎麼這麼喜歡騙人?”我頭大道,同時為可憐的迪朗祈禱。

“騙人多好玩,我最喜歡看到別人知曉被騙後那吃驚的眼神,那感覺真是太棒了。”纓緋雀躍道。

“這……這……”我實在無言可對。

“而且冰劍哥哥不也是喜歡騙人嗎?你以前叫愛索,那時你裝得那麼壞,騙得大家都以為你是個大壞蛋;現在你叫冰劍,又騙得大家以為你是個好人;纓緋好崇拜你哦!”纓緋的眼裡滿是星星。

這是哪和哪?我一直都沒有騙人,可也確實不好解釋!

“冰劍哥哥,我們出去玩吧,求求你了。”纓緋拉著我的手臂搖晃道。

“好吧!”想到自己來了平民區這麼久,到過的地方實在有限,我答應了她的請求。

於是,和纓緋一起吃完翠兒做的早餐後,我們走了出去。

平民區其實也有比較寬敞的大街,像我現在走的這一條大街就是平民區較寬的一條。

不過街雖寬,但路上卻坑坑窪窪,各種各樣的垃圾隨意堆在街道兩邊,漂浮著泡沫的漆黑汙水沿著街邊的溝渠緩緩流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騷臭味。

街旁都是長長一串的破舊泥木房,右邊一間破屋小門敞開了大半,裡面一箇中年婦女正在紡車前忙碌地織布;左邊一家小酒館發黃的招牌在風中無力地搖擺,裡面零星地坐著幾位衣衫襤褸的酒客,面色愁苦地聊著什麼;路上行人神情漠然,行色匆匆,在為生計而奔波。

而幾處陰暗的角落裡,幾個面目猥瑣的人正往外探頭探腦,打量著經過的路人,黑暗裡偶爾閃出幾道匕首的寒光。

屋簷下經常能看到渾身卷滿廢紙破布的乞丐,或在垃圾堆旁呼呼大睡,任憑蚊蟲叮咬;或盤膝而坐,面前放著一個殘破的小缽,茫然地望著大街上隨風起舞的碎紙屑。

乞丐中最多老人和小孩,他們往往是家中唯一的壯丁被強拉去當兵,從此家裡就失去了經濟支柱。

而紅天城的平民每月所要交納的捐稅多如牛毛,比如使用公共設施稅、居住地皮稅、道路稅等,除了這些日常稅外,如果結婚要交婚姻稅,生子要交人口稅,死人了要交墓地稅。

於是他們唯有流落街頭做乞丐,這樣就不必交那一筆繁重的稅務,反正家裡的破屋和街頭其實也相差無幾。

看著這街頭死氣沉沉的一切,一種異樣的心情湧上心頭,占人口百分之十的貴族卻佔據了絕大部分財富,而這些財富的製造者卻連一個容身之地也沒有,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哀,風雲大陸不知道還要多少個千年,才能走到人人平等的民主社會。

我思索著能否盡己所能,儘量幫幫眼前這些可憐的人們。

在平民區開一家孤兒養老院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讓老人有個養老之地,讓孤兒有個幸福的童年,我邊走邊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