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哪位老中醫,衛辰也沒吭聲。邵冬只能自己又往B市打電話,探尋哪位老中醫的下落。

隔壁宿舍多出一個人,其他宿舍的自然知道,經常有外地的朋友同學過來玩擠宿舍省住宿費,大家也沒多在意。

只是常去串門的幾位就琢磨上了。

“邵冬住你們宿舍的是你什麼人啊?總感覺不想你同學。”看上去應該有二十多了吧。

“難不成是藝人?長得就比我差那麼一點點,不過他就算穿身破爛出去走,那也是引導時代新潮流的範兒。”

邵冬對此只能乾笑,他不知衛辰要住多久,也不明白衛辰放著旅館和別墅不住,非要和他擠在一起為了什麼。

這樣的日子也挺好,朋友來玩一起聊天吃飯,衛辰還能幫他曬被子,監督他做衛生。只有一樣不太好。

邵冬拉了拉長袖襯衣。

“邵冬,大熱天你捂這麼嚴實做什麼,你看你後背都汗透了。”

邵冬哪敢脫,他也不敢穿短袖,身上胳膊上經常被衛辰咬,青一塊紫一塊的解釋起來太麻煩。對此衛辰只有一句話‘我睡迷糊了’,這是報那次踹了一腳的仇吧,這麼大個人心眼真小。

不過有衛辰在,邵冬少了很多麻煩,長期來他宿舍順東西的人都少了,更別提找他借作業抄的,基本上推開宿舍門看到衛辰說不過三句話就馬上閃人。

而最大的麻煩‘恆星’要用他的歌也被衛辰解決了,對方同意給他版權稅,抽多少邵冬沒在意,似乎是很大一筆錢。

邵冬本想分給其他同學,可沒人要只是讓他請客吃飯。畢竟那首曲子是邵冬一手包辦,其他人只是配合錄音,‘恆星’若要出專輯,也用不著他們去演奏、處理後期。

今天是28號,邵冬特地請了同學帶著衛辰一起吃飯。

幾個同學早就見過衛辰,知道這人眼睛不好。只是衛辰穿著邵冬的衣服鬆鬆垮垮地,但氣質這東西有時候和衣服沒關係,同學們當著衛辰的面也不好鬧。

邵冬不喝酒,酒精容易讓神經麻痺,對手腳不好,他喝的是果汁,其他幾個便放開了喝。

邵冬一直照顧著衛辰,夾菜餵食動作自然。幾個常去串門的也知道這位瞎子先生吃飯要靠喂,第一次見還會有些驚悚,但久了也就習慣了,人家視力不好可以理解。

學生們仗著自己年輕灌酒如同喝白開水般,沒有節制。

其中一個喝的有點多,放下酒杯摟邵冬的肩膀,“TM的,程勒那死小子真不是玩意,出名了鼻孔朝天,路上遇見了喊他一聲,跟見了鬼似的……還是咱們胖胖最仗義。”

邵冬推開醉鬼,往衛辰那邊靠了靠。

另一位學後期,勸道:“程勒現在是藝人,要講形象。”

“他鼻子還是整的呢,還形象。”

邵冬幾次想要開口幫程勒辯解,可衛辰私下拉了拉他的胳膊,捏捏他的肉爪子,便沒有說話。

“胖胖,你不考研了工作有著落嗎?你學的不是音樂教育,真要去做老師很吃虧。”

“什麼吃虧那就是糟蹋了。胖胖,你要是成立樂隊的話,我不要錢給你打工。程勒算什麼,他真要紅了,也保準是你寫歌把他捧紅的。”

邵冬眼皮抽抽,看了眼衛辰。這幾天衛辰沒有問過他的打算,兩人從來不談合約的事,可他自己有個小小的念頭,如果真的可以不簽約,他想成立自己的音樂工作室,就像他的爸爸那樣,走獨立音樂的路。

“我想成立工作室。”邵冬看了眼眾人。

衛辰皺了皺眉,“想法不錯有可操作性。”

國外有不少獨立音樂品牌,雖然遠沒有偶像團體成名快,但他們有著自己的優勢,不受商業化的干擾保持自己的風格,令人津津樂道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