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和寒語都被這個活寶逗笑了,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啊,皇后的都病了,你不去探望探望她嗎?”

寒語丟了一個橘子給豫津,緊接著梅長蘇的話說,

“對啊,就連沒有血緣關係的譽王都著急忙慌的趕去宮裡,你這個親侄子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呢?”

豫津聽了趕緊坐好,一臉的驚訝,

“皇后娘娘病了?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啊,不行,那我得趕緊去問問了。要是皇后娘娘病的重,我必須趕緊稟報爹爹,讓他回來。”

“怎麼了?言侯不在京裡?”

豫津無奈的說道,

“他去城外的玄天觀,打醮去了。你們也知道我爹,兩耳不聞紅塵事,一心只想的求仙問道煉丹。要是沒有我這個兒子,我們家肯定就會改成道觀了。”

寒語聽了搖搖頭,一臉惋惜地說,

“看樣子你這個兒子還真是不瞭解你自己的父親啊。”

豫津呆呆的坐在那裡,眼睛裡一片茫然。蕭景睿卻笑的打趣道,

“在我看來,言伯伯是位清泊無為,如閒雲野鶴一般的人物。而你,就是個哪裡熱鬧就往哪裡湊的惹禍精,像只野貓。這南轅北轍的性子要怎麼互相瞭解啊?”

言豫津不甘示弱的回嘴,

“行,你蕭大少爺有氣質,是家貓!”

梅長蘇笑笑,

“好久沒有聽你們這樣鬥嘴了。”

蕭景睿看著從窗戶的光芒傳射出的那幾道零散的身影,

“蘇宅過年也是這些人麼?”

寒語點點頭說,

“除夕是這些人。”

梅長蘇想了想,開心的笑了下,

“到了初三,初四,我會請些朋友來。怎麼樣,到時候你們來不來啊?”

言豫津很給力的點頭,蕭景睿儒雅的說,

“自然是要來,不過除夕之夜,蘇宅就這些人,不會冷清麼?”

這是一直在走廊坐著,只給屋內人背影的飛流開口了,

“不冷。”

眾人輕輕笑了一下,言豫津表達他對蘇宅的羨慕,因為在言府拜完年,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房裡。蘇宅人雖然不多,但每個人都生氣勃勃,一家人和和氣氣的。

“那你可要找點樂趣,消遣消遣了”

梅長蘇話剛說完,言豫津就興奮的挪到他面前,

“那蘇兄今年要不跟我去螺市街的青樓逛逛?”

剛剛眾人還在同情豫津每年孤苦伶仃的過年,現在每個人都整齊都給了他一個類似鄙視的眼神,心裡基本都在想就知道會這樣啊。蕭景睿很是體貼地說,

“豫津,這還有寒語姑娘在呢,少說那些。”

寒語對蕭景睿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青樓我可是出入過多回,這金陵的螺市街嘛,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言豫津給寒語豎了個大拇指,眼睛瞄了一眼飛流,又問,

“那飛流呢?他去過麼?他…也該成年了吧。嘿嘿。”

梅長蘇和蕭景睿無語的望著永遠都不嫌事大的言豫津,最後妥協了青樓之旅。

“ 那你祭完酒就過來吧,咱們幾個人喝點兒酒,然後你就帶飛流去玩。今年不在廊州,飛流一定會不習慣的,你就帶他開心一下吧。”

寒語在梅長蘇說話的時候,拿個橘子走到飛流身邊,放在他手邊。這時言豫津就特歡快地說,

“小飛流,今年你就歸我管了!”

飛流聽了,立馬炸毛,隨手拿過橘子用力丟過去。蕭景睿反應迅速的接到手裡,輕輕丟到言豫津那邊。暖暖的屋子裡一片笑語連連,聰穎率性的豫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