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婉剛剛嘴角露笑,聽到“只是”二字,緊張得又迅速抿成了一條直線,急道:“只是什麼?哎呀!郭太醫你今兒說話怎麼這般吞吞吐吐的?”

子衿一笑扯上了元婉的手:“瞧你急的,怎麼比你自己得病還緊張似的,先讓郭大人說完吧。”

郭少本思索了一會兒才問道:“娘娘,您最近可有吃什麼暖身的東西了嗎?或者來冷宮之後經常食用什麼食物?”

子衿想了想,又看了看一旁的水漾,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的,每天就是麵食和青菜,也沒有什麼特別之物。”

“那就奇怪了。”郭少本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以前臣給娘娘診脈的時候,娘娘的體內一直都是寒氣甚重。臣一直以為娘娘就是這樣的體質,再加上去年秋季在冷水裡泡了那麼久,使身體更加寒涼。那樣的體質是極不易調節的,而且更是不易有孕。沒進冷宮之前,娘娘一直服食暖身湯藥,似乎也沒什麼成效,怎麼入得冷宮幾月,這身子竟然不寒了?”

“是不是現在天氣越來越暖的原因,所以姐姐的身子就不寒了?”元婉在一旁插言道。

郭少本搖了搖頭:“不,這和天氣無關。”

子衿聽罷身子一個激靈,說道:“郭大人不說我倒是想不起來,我在家中之時從未有郎中說我是寒涼的體質。進得宮中每逢太醫診脈都說我身體寒涼,我也一直以為是在浣衣局洗衣冰到了,經此看來,事情另有蹊蹺。”

“另有蹊蹺?”郭少本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子衿問道:“郭大人可聽說過避孕籽這種東西?”

“自是聽過。”郭少本點了點頭:“避孕籽是一種極為寒涼的藥物,短期間食用可以起到避孕的效果,若是長期服食,或可使人終生不孕。”

子衿臉上閃過一絲沒有血色的慘白,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或許我已經服食避孕籽有幾個月了,所以每逢太醫都說我身體寒涼。但是自從到了冷宮之後。就沒有再服食了,所以身子漸漸暖了起來。”

元婉和郭少本聽完均是一陣駭然,連一旁的水漾和如意也如墜入霧中一般,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子衿又道:“郭大人,待過幾日我叫小康子送到你那裡幾樣東西。你幫我看看裡面是不是有避孕籽的成份。”

“是。娘娘。”郭少本又道:“為防其它意外,臣回太醫院後開了藥,讓小康子親自送來。在這裡的廚房煎藥吧。這藥是溫補的,見效可能會慢些,但是這樣不會傷身子,娘娘堅持服上一段時間定會痊癒。”

子衿點頭:“有勞郭大人了。麻煩郭大人先去給我開藥吧,我和婉妹妹再說一會兒話。”

待郭少本走後,子衿飲了一大口水漾遞過來的川貝枇杷露,這才急急問道:“婉妹妹,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人對你的孩子不利?”

“姐姐放心。”元婉親熱地抓上子衿的手腕說道:“自從姐姐來了這裡,我就整日在宮中養胎。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太后和老佛爺那邊因我有孕行動不便,也免了我的請安,所以我日日不出宮,也給不得別人害我的機會。身邊又有郭太醫照顧著胎。現在看來萬事還都挺穩妥的,只是日日掛念姐姐,就想著待我生產之時,姐姐能在我身邊就好了!”

子衿靜靜地看著她,如同看不夠一般。擔心地說道:“對女人來說,生產就如同到鬼門關走一遭,到時候一定要萬事小心,讓郭大人時時守在身邊,包括煎催生藥也要用自己人,千萬不能像湘妃那樣,不明不白的就被人害了。”

元婉答應著,又心疼地看了看子衿,一字一頓地說道:“姐姐,我一定想法子救你出去。在這裡太苦了,不但吃不好住不好,生病了連太醫也不能請。若是等太后和皇上想明白了還你清白時,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