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張望著。

他離開臥室的時候,曾用枕頭做了一個假人睡在床下,那人正掀開被褥,怔徵地望著枕頭做的假人發愣,似乎覺得很詫異。

但那人怔忡良久,卻沒有聲張,仍將被褥蓋好,揮手扇滅了燈火,拉過一把椅子,徑自在房門後側坐了下來。

一坐將近半個時辰,東方已際微露曙光,那人依然動也沒動,看樣子,倒像存心跟窗子外面的黃石生耗上了似的。

黃石生站在窗外,連呼吸都不敢大意,那人坐在屋裡,也悄然無聲,最妙的是,兩人面貌裝束也毫無分別,宛如一面鏡子映出兩個人,只是位置不符罷了。

又過了一會,天已黎明,黃石生畢竟心虛沉不住氣,躡足離開了視窗,意念疾轉,便匆匆向假山洞奔去。

經過大廳後的迴廊,迎面與一名早起打掃的婢女相遇,那婢女連忙側身讓路,含笑襝衽道:“餘香主早!”

黃石生只得放緩腳步,漫應道:“晤!早,早堂主起身了沒有?”

婢女笑道:“還沒有呢,堂主昨夜睡得太遲,吩咐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