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能這樣用來解釋娘娘為何容易滑胎,而脈象中的古怪,讓他看來,就隱隱是個藥 性衝突。深吸了口氣,繼續道:“娘娘往日用著保胎的方子,那這藥性相沖,必是使人活血下瘀之藥。只是,不知為何,那個十分寡淡,所以, 以往有著保胎藥物壓著,就顯現不出來。一旦這保胎方子停了,這才慢慢漏了跡象。只是實在是微弱,所以太不明顯了。”

這話一出,掌院就變了臉色,這皇后娘娘一向是自己或自己的心腹請的平安脈。自己以往雖然也覺得有些古怪,但卻一向認為是個雙胎的脈 象,也就疏忽了。要知道,這雙胎的脈象能診出的,也沒幾個。只是時日尚短,偌當個事情上報了,後來又發現不是,反倒不美,不如再多等些 時候再說。所以,就算心腹跟他提及脈象有異,他還是讓壓著。當然,也是怕人拔了頭籌,蓋過了他。若要如這個李鴻所述,還真有這個可能, 所以以往那種似有若無的感覺,不是他的錯覺,只是當時因有藥物壓著,才幾不可見。

而這個當口,卻讓李鴻說出這麼番話,給捅了出來,不由驚怒。若自己認了這李鴻所說,那若萬歲爺追究起往日來,那可怎麼辦?待要駁斥 了李鴻所述,卻又擔心真的是這麼回事,日後出了更大的婁子。這臉上就沉了下去。而那兩個副掌院卻因附和著掌院,這會兒只能呵斥李鴻危言 聳聽,在萬歲爺和皇后面前胡說八道,也不怕驚道太子殿下跟三皇子殿下。而另一位卻是琢磨著,這當口,怎麼就出來個李鴻,這人定是皇后娘 孃的心腹,所以竟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李鴻這邊。

只是掌院思量了一番,終究是老命更加要緊。也就先抬手止住了那些個附和的人的爭執,拱手相讓,讓李鴻先來說說他的診治法子。在外人 看來,倒也是副謙謙君子樣。

這回子,芳儀卻想著,怎麼前些日子就沒有讓李鴻給好好診診的?都是一開頭在太皇太后那兒受了折騰,就不太好了,生出這麼些事情來, 後來反應又那麼大,好容易好了些,自己又操勞了。這零零總總的一路鬧騰下來,才讓自己疏忽了。不過,想想如果真是如李鴻所說,就是那個 時候讓李鴻來診,也不一定就能診出來,畢竟那時自己把湯藥當飯吃。算了,以往的多想也無益了,還是想想日後。

想想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就著了道兒,就讓芳儀緊張。就算太醫再能幹,只是這個禍頭子不拔出來,這還是在做無用功。只是自己一向 仔細,這到底是哪兒還有問題呢?要說,自己吃的喝的穿的睡的躺的,都是自己心腹照看著,裡頭的流程,也樣樣不錯的,這理因沒有事情啊, 怎麼就出問題了?

難不成,自己心腹當中有人壞水了?

這一想,不由讓人心裡頭驚懼。抬眼看向康熙,康熙除了怒火,倒是讓人看不出什麼來。轉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承祜倒是若有所思,而胤礽 卻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掃視起來。

這一下,又讓芳儀一個激靈,那幕後之人好手段,怕是還沒有找出禍頭,自己這邊就先草木皆兵,人人自危起來,倒是自亂了陣腳,而自己 這些心腹,會不會冷了心?

芳儀正要開口穩定軍心,承祜倒是率先發話了,“額娘身邊跟著的都是多少年的老人了,自然是對額娘忠心無比的。就是咱們哥倆長這麼大 ,也有你們的功勞在裡頭。當著你們這些心中只念著主子的人面前,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還靠大家都想想,可有哪裡疏漏了。”

承祜這一番話,聽得芳儀一陣欣慰,是不是有儲君風度芳儀無從考證,但只這樣推心置腹,穩定了眾人的情緒,就讓芳儀在心中暗挑大拇指 。而康熙這會兒的臉色也緩了緩,看著承祜也點了點頭。胤礽也旋即明白過來,道:“正是這個理呢。”

那些下頭人自然是感激涕零的,紛紛就細細琢磨起來。芳儀悄悄給李奶嬤使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