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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確定。

紀貫新說：“你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

路瑤說：“沒事兒，在這兒等著吧，也許快到了。”

夏聖一坐在行李箱上，隨意的回道：“我不累，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屁股都坐平了。”

紀貫新淡笑著道：“讓你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你現在還沒打呢吧？”

“呀，我給忘了。”說著，夏聖一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不多時，電話打通，她全英文交流，路瑤英語過了六級，聽起來毫無障礙。

她是在跟姑姑打電話，果然，不多時，夏聖一將手機遞給紀貫新，一時間沒有切換成中文，仍舊是英文說，“我姑姑讓我把電話給你。”

紀貫新接過去，直接叫道，“二嫂。”

“貫新，聖一以後在夜城，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她要是有什麼不懂事兒的地方，你多擔待，給我和你二哥打電話都行，我們說她。”

紀貫新微笑著回道：“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我也剛接到小丫頭，這麼多年沒見，她要是不喊我，我真沒認出她來。”

女人在電話裡面笑著說，“可不是嘛，女大十八變，你上次見她，還是我跟你二哥結婚那會兒，她才十五，而且她那時候胖的呀……”

夏聖一耳朵特別尖，路瑤都沒聽清楚電話裡面說什麼，只見她蹭一下子從行李箱上站起來，然後湊到紀貫新身邊，墊腳對著手機裡的人，大聲用英文道：“不許你跟小叔說我的壞話！”

因為墊著腳，她身子重心不穩，話還沒說完，人就要撲到紀貫新身上。紀貫新只得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後無奈的道：“說你什麼壞話了？反正我也不記得你那時候長什麼樣……”

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夏聖一眼底卻是很快的閃過了一抹受傷，即便這話是她意料之中的，可心疼，卻是在所難免。

不過她掩飾的極好，只是一把搶過手機，背對紀貫新跟路瑤，一邊走遠，一邊用英語叨唸著，不許紀貫新的二嫂跟他提起任何有關她小時候的黑歷史。

紀貫新看著路瑤，路瑤但笑不語。

夏聖一可能在跟家裡人一一通話，所以拿著手機站在幾米之外，一直沒回來。

紀貫新跟路瑤站在出機口處等著，這一等又差不多二十分鐘過去了。他側頭看著路瑤，輕聲說：“累不累？”

路瑤微笑著回道：“不累。”

紀貫新道：“也不知道晚點多久，別站這兒傻等著了，我們去那邊坐會兒。”

他拎著夏聖一的行李箱，轉身看向幾米外的她，正好夏聖一也正朝他看來。紀貫新對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她打完電話之後，去那邊找他跟路瑤。

夏聖一點頭，然後轉過身繼續打電話。

“我看見她女朋友了。”夏聖一站在機場的玻璃大門旁邊，低著頭，腳尖有意無意的戳著地磚之間的淺淺縫隙。

眼淚在眼眶打轉，真的光是說一說，就覺得無比的痛心。

手機中傳來一個說英文的女聲，她出聲問道：“長的跟照片中一樣嗎？”

夏聖一極其不願意承認，可還是很低的應了一聲。其實路瑤本人比照片中還要驚豔，興許是今天精心打扮過的緣故，讓那種本來低調的美，變得極具殺傷力。

“hey，打起精神來好麼？你也很漂亮啊，你還會作曲寫詞，還會唱歌，這些都是那個女人不會的。”

夏聖一心情還是很低落，她低聲回道：“我看得出來，紀貫新很喜歡她。”

“那又怎樣？他們又沒結婚，而且男人是視覺動物，你漂亮又有才，關鍵你喜歡他七年，整整七年欸，你為他變成如今這麼優秀，憑什麼不要他看見你的好？”

打從夏聖一十五歲那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