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她是不會留在陸淮安身邊的,也許明天,也許明年,總有一天他就會厭倦了。

恩怨不能牽扯到孩子,總不能……總不能讓祁銘一直這樣排斥自己的親生父親。

祁銘再一次看向陸淮安,眼睛裡的疏離淡了些,但依然沒有叫他。

“他們沒有欺負我,我只是不想跟他們說話。”

旁邊有人經過,陸淮安握著林初的手微微用力,把她往身邊帶了帶。

這是最自然不過的本能反應。

他對祁銘說,“那就不用理,那小子雖然底盤穩但不經揍,在週五的運動會上秒殺他就可以了。”

林初,“……”

他這是什麼意思?

……

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不認識陸淮安,但老師認識。

禮貌的打招呼,“陸先生、陸太太。”

陸淮安簡單的進入主題,“運動會還可以報名麼?”

“呃……,已經過了截止日期。”

“最近有些忙,祁銘就以為我和小初沒有時間,所以沒有提起過,剛才聽其他同學說我才知道,能再加個名額麼?”

老師審時度勢,很快作出決定。

“可以的,只是學校裡的活動,沒有那麼多硬性規定。”

陸淮安點了頭,“辛苦了。”

————

祁銘不在的時候,林初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麼說話。

陸淮安本就是寡言少語的人,所以車裡很安靜。

以前,只要林初在身邊,他就連一刻的安寧都不會有她總有說不完的話,嘰嘰喳喳吵得他腦仁疼。

而現在,即時她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也只有空洞的安靜。

有些東西,擁有的時候,覺得普通尋常,根本不會在意。

等到再也失去之後,就開始懷念。

越是簡單的記憶,經過歲月釀造而成的酒就越烈。

能從血肉裡滲出,侵蝕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撕扯著他的五臟六腑。

……

林初回到安城一年的時間,其實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回來了。

所以,陸淮安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從車上拉進陸氏辦公大樓的時候,親眼目睹的員工們個個都嗔目結舌。

驚訝歸驚訝,但沒有一個人敢明著議論,視線跟著兩人移動,在心裡暗自躁動。

陸淮安視若無睹。

女人掙扎推拒的動作雖然不明顯,但暗地裡掐著他手背的力氣一點都不弱。

原本扣在她手腕處的手改由環著她的腰,是更強勢宣告主權的姿態。

林初一直都忍著脾氣,等電梯門完全關上的那一刻才發作。

“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能聽明白?別說秘書,你就是把總裁的位置讓給我,我也看不上。”

這棟辦公大樓,從地面到天花板每一處都貼著陸氏的名字。

就連空氣都透著良心狗肺的酸臭味。

陸淮安面不改色的把煩躁炸毛的女人禁錮在懷裡,嗓音沒有任何波動起伏,“只是掛著名頭而已,就跟在家裡一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困了可以在休息室睡一會兒。”

林初閉了閉眼,呼吸都重了些,顯然是在壓抑著脾氣。

“你這樣有意思嗎?”她的眉眼間盡是冷淡,“萬一你爸被活活被氣死,這條人命是不是又要算在我身上?”

以陸正茂憎惡她的程度,如果知道她來了公司,接觸的還都是一些高階機密,那不還不氣得吐血。

剛剛是從正門進來的,看見的員工不下二十個,用不了幾分鐘就會穿到陸正茂的耳邊。

厭惡她但是又不能幹掉她的樣子,雖然很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