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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著追問該怎麼解除債務,老和尚只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真想踹他兩腳。
為防老和尚背後搗鬼,我利用職權調來兵馬,暗中將整個山莊監控起來,叫他們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現在回家的鑰匙已握在我手裡了,就等找門了,我安心很多,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幾個月過去了,我斷斷續續回過幾次宮。我在孝莊和林子清兩個人物間穿梭,已能熟練的切換雙重人格,並還有些樂此不疲。有時我也會自我檢討,也許我體內本來就有著變態基因。
到七月末,董鄂妃不行了,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快到頭了。老和尚沒有作到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不學他,咱是有責任心的人,可要當一天太后幹一天政,這可比網上虛擬遊戲帶勁多了。
歷史的畫絹即將在我眼前展開,等待著我去潑墨,至於是添彩還是抹黑,只有天知道了。
我去跟無塵他們道別,無塵很有些不捨,真是好孩子;虛雲大師如釋重負,要讓他念詩,估計他會念《送瘟神》。可惜啊,我臨別時說的是”後會有期”,老和尚,恐怕你如不了願嘍!
我回到了紫禁城。
沒多久,董鄂妃去世了,福臨尋死覓活,過了好幾天才恢復平靜,然後追封董鄂妃為皇后,舉行了極為隆重的葬禮,我沒有干涉。我很感動於福臨的痴情,也理解他的哀慟,最主要花的也不是我的錢。所以當廢后在我面前嘀咕葬禮逾制時,我就說了句:“要不你同她換換?”把她噎了回去。和死人有什麼好爭的?
到後來,福臨有些瘋狂了,讓八旗顯貴抬棺,還特諭“內大臣命婦哭靈不哀者議處”。一時群情激憤,宮議洶洶,逼得我不得不出面阻止。
其實我還真有些羨慕董鄂妃,我死後要有人這麼對我,少活幾年也甘心啊。不過當我聽說福臨竟然將三十名太監和宮女賜死陪葬,我還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原來草菅人命是這樣,太可怕了!他真的瘋了。幸虧董鄂妃也愛著他,不然不定會得什麼結果呢?我不羨慕她了,說不定招來個潑硫酸的,我還是活得淡點吧。
唉,我想什麼呢?我現在是秋後的螞蚱,在情愛上沒啥可蹦達了,還想這有的沒的,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嘛。
董鄂妃死去後,福臨鬧著出家,後來由太監吳良輔作替身出家。
順治十八年正月,福臨染上了天花,頒了“罪己詔”,崩了。
我不是太難過,從我初到古代就知道有這天了。只有些可惜他的英年早逝。認識他的時間不到兩年,真正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兩週,因為知道他命不久矣,也沒去費心投資感情,基本上等於是陌生人。也許他更歡迎結局的到來,再沒有權勢、疾病、死亡橫亙在他和董鄂妃之間了。願他們在天化為比翼鳥,在地纏成連理枝,反正也礙不著我。
這年正月初九,玄燁即位,我升職成太皇太后,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鰲拜為四大輔政大臣。
當日福臨與我商議輔臣名單時,我曾想劃去鰲拜的名字,省得以後麻煩。後又一想,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沒鰲拜鍛鍊,也許出不來千古一帝,情況可能更糟也說不定。反正那臭小孩也喜歡操心,就讓他操個夠吧。
在政治上我依然沒有長出太多可用的腦細胞,只好把事情推給下面作,美其名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些大臣因此肝腦塗地,更加賣命為我服務。
到重要會議,我依舊是 “嗯”上”嗯”下的老套路。可能我的狗屎運還在,居然沒捅出大婁子,英明的讚譽依舊伴隨著我,大臣們聽見我上聲的”嗯”依舊很惶恐。我只管演好我的傀儡戲,老天爺要是負責任,自會讓我”嗯”對地方,我若”嗯”錯了,那是天註定,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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