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幾塊碎玻璃東倒西歪的,尖上還沾著血跡。

「活該!」田馨罵了一句。

院子裡,小雞在雞窩裡歡快的玩,她感慨道:「哎,你們這些雞,昨晚逃過一劫。」

虎子媽那,田馨沒放在心上,就會有這些暗地的小手段,登不上檯面。

記恨她又如何?

又傷不到她。

小院附近的鄰居,除了虎子一家,其他的都算和善。

有碎嘴脾氣暴的,但人不壞,鄰裡之間相處比較和睦。

吃完早飯,田馨去了舅舅家。

到的時候,舅舅一家正在吃飯。

白映雪起身:「馨馨,你也跟著吃一點。」

田馨搖搖頭:「小姨,我吃過了,你們吃,我今天過來找你玩兒。」

白映雪在首都剩下的日子屈指可數,再過幾天,她就要回英國了。

家裡人都挺不捨的。

尤其是白映元,整天繃著臉,嘴上不提,在心裡很是疼愛這個妹妹。

吃完飯,收拾碗的空檔,金溪月說:「你小姨一直覺得對不起家裡人,那些年她在國外,覺得自己拖累了我們,這也是她心裡的一道坎兒,都是一家人,沒那麼多說辭,她能回首都一家團聚,大夥都高興!」

金溪月又說:「你小姨唸叨好幾回,說再過幾年,等你大學畢業了,讓你去國外看看。」

「過些年有機會,我還真沒準出去瞧一瞧。」

白家有一臺黑白電視,吃完飯,田馨和白映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每人一串糖葫蘆。

糖葫蘆是亭亭嚷嚷著要吃,白映元出門買的,回來時帶回來四串,家裡的女人,每人都有份。

電視上播放的電視劇也無趣,看了半集直打瞌睡。

書房裡,白映元在輔導女兒功課。

白映元的責罵聲、白亭亭的哭聲交織著,還摻雜著金溪月的勸慰聲。

白映雪搖頭:「管孩子的功課,比自己上班上學還累,等以後你有孩子,就清楚了。」

田馨說:「我去看看亭亭。」

到了書房,白亭亭抽噎著抹淚,白映元唉聲嘆氣:「一道這麼簡單的應用題,講了三遍都不會!」

金溪月在一旁說:「你老責罵孩子,她害怕,就記不住,要是溫聲細語些,孩子也能明白。」

白映元冷哼:「就是腦子不靈活,我一個大學老師,都教不明白她!」

「我早就說,孩子的學習,咱倆別插手,亭亭怕你,從你們學校找個學生,每天抽出倆小時給孩子補補課,比你自己教更好,你非不服氣,現在好了吧?你閨女每天哭天抹淚,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我罵她,也是為她好,不好好學習,以後怎麼考大學?」

田馨接了一句:「舅舅,我覺得舅媽說的有道理,京大都是優秀的學生,你們找一個教亭亭,近水樓臺的,多便利的條件啊。」

金溪月高興了,有人和她一條戰線,她說道:「就這麼定了,就是人選不好找。」

田馨想起了馬爭一。

馬爭一合適啊。

馬爭一是京大的學生,學習好,有自己的學習方法,以前上高中時,碰到不會的題目,馬爭一講解完,田馨總會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再者說馬爭一是熟人,知根知底,舅舅一家更放心。

要是有了這份教學的工作,每個月能賺點零花錢,爭一的生活也能更寬裕一些。

田馨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聽見田馨有推薦的,金溪月忙不迭答應,明天就來見見,要是雙方都覺得合適,早點教亭亭,他們爺倆整天吵,愁死人。

聽到馬爭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