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校場,昭陽一身戎裝,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在校場上飛速賓士!

嚴蔚歇靠近的步子頓了頓,看向遠處風塵僕僕的風景,他明白昭陽對他的防備,可他卻無計可施。

他的目光落到昭陽身上,只覺得眼前一亮,她身著一套赤色鎧甲,英姿颯爽,眉間透著幾分英氣與堅毅。

“少帥!”兩邊的護衛齊聲高喝,昭陽勒緊韁繩停下,策馬來到嚴蔚歇跟前。

“多年不見你戎裝練兵,如今見了才發現,我料想的不敵你風采之一二。”嚴蔚神情肅穆。

昭陽翻身下馬,將馬交給旁邊的副官,抬眼掩蓋眼底的嬌態,瞥了他一眼,“雪辭哥哥這是拿我打趣?”

嚴蔚歇微怔,他記憶中的昭陽雖然獨立堅強,卻鮮少在他面前這般驕傲冷清,

他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而是轉移話題,“我們到江州已有數日,不知娘子可否帶我參觀一下江州風土人情。”

昭陽聞言,眸光一沉,她望著遠處的山巒起伏,幽幽嘆了一句:“只可惜,點兵在即,我實在分身乏術。”

嚴蔚歇聽後,眼睛倏爾睜圓,“娘子可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昭陽側首掃視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絲淡笑,“沒有。”

嚴蔚歇搖頭苦澀笑笑,“那為何遲遲不願交接兵馬?”

“我還是那句話,江州軍不會輕易認可一個主帥!想收編兵馬,還是得憑真本事。”昭陽說完後,調轉馬頭往城內行去。

留下嚴蔚歇一人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夕陽西斜才回過神,他五內翻湧,輕咳了幾聲,又咳出幾縷血絲。

他抬手摸索胸膛上方的傷口,昔日舊患,傷及肺腑,至今仍舊隱隱作痛。如今只有賭一賭,看他在昭陽心中的分量,還剩多少。

這樣的賭局他經常部署,從未失手。

只是這次,他的賭注太大,不免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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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江州,城郊。嚴蔚歇陪同昭陽查探周圍佈防。

二人策馬行走在荒野裡,四周寂靜異常,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鳥叫。

忽然,從林子深處竄出十幾條黑衣刺客,將嚴蔚歇和昭陽團團圍住。

嚴蔚歇見狀,拔劍迎戰,兩柄劍相撞,錚然脆響。

昭陽見狀,連忙躍下馬背,揮舞著佩劍,加入了戰局。

兩方人馬廝殺成一片,血腥味瀰漫,慘呼聲此起彼伏。

嚴蔚歇一劍斬斷其中一名刺客的臂膀,抽空看了看昭陽那邊,見昭陽陷於重圍之中,他急切喊道:“昭陽你先走。”

昭陽揮劍逼退一名黑衣刺客,轉身欲走時,另外幾名黑衣刺客突襲,一左一右夾擊昭陽,逼迫她後退。

她身後便是一棵樹木,昭陽避無可避。

“啊——!”眼看那把鋒利的匕首便要刺穿她的腹部,一抹青灰色的影子突然閃到她跟前,抱住她腰,旋身滾開!

“你沒事吧。”嚴蔚歇虛弱的問著,額角滲出細汗。

昭陽被他壓在懷中,感受著身體與他肌膚碰觸時的柔軟觸感,臉頰緋紅,慌亂推拒了一番,“放開我!”

嚴蔚歇並沒有鬆開她,而是咬牙低聲威脅道:“別鬧!讓我抱一會。”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正經。”昭陽怒瞪他一眼。

嚴蔚歇低頭看向昭陽嫣紅似霞的唇瓣,喉結滾動,眼神迷離。

這時,又有三名黑衣人偷襲了他們,嚴蔚歇只好鬆開昭陽,專心應付刺客。

昭陽趁機脫身,聽見身後嚴蔚歇撕心裂肺地吼聲傳來:“快走!”

昭陽腳步一頓,猛然轉身,只見他渾身浴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