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東西都交付與你,不管是人脈,還是權勢,只要十三現在擁有的,都全都交付與你,算是償了你當年的照顧之誼,惠妃娘娘的撫養之情!”十三如此聰慧之人,豈能不知裕王心裡的小九九,他坦然的說道。

如果此生,真的能和鳶兒相守到白頭,其他的東西,已經不再重要了,棄之有何可惜!

十三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裕王還能早說什麼呢?他望著十三,眼裡俱是苦澀,沒有想到有一天“千般謀算”的自己,會輸給一個傻女,更沒有聊到“狡黠如狐”的十三會陷入一個在自己看來“愚蠢不堪”的情網之中,天要絕我,奈何!奈何!

夜色漸漸暗沉,屋中並沒有點燈,而是和它的主人一般沉默在一片漆黑之中,一如暗沉無邊的心境!

“王妃,怎麼不點燈?”春草點亮了一盞燭火,給漆黑的屋子帶來了一絲光明!卻點燃不了崔鳶心中的“陰影”。

“天都黑了嗎?”崔鳶這才恍然大悟的看了看外邊的天色,腦袋一片昏沉,居然沒有察覺到天色何時黑下了下來。

“王爺,還沒有回來嗎?”崔鳶望了望黑漆漆的夜空,心中同樣黯淡無光,老七怎麼還不回來?一向粗心的他肯定不知道兩人相聚的時日已然不多了吧!

就在崔鳶心中沮喪彷徨之際,房門突然被大力的推來了,是他回來了嗎?崔鳶慌忙驚喜的扭頭,卻發現進門的並不是老七,而是滿頭大汗的李勇。

“王妃,出大事兒了!”李勇進門張口就嚷道。

“還能有什麼大事兒?”崔鳶心裡苦笑一聲,面色如常的問道。她不知道如今還有什麼事兒,是自己還不能接受的!

李勇摸了摸頭上的汗水,著急道:“王爺他……王爺被皇上罰跪,都一天了,王爺的額頭都磕破了!你快去看看吧!”

“為什麼?”崔鳶愣道,她不明白,老七雖說是倔強,但是一向還是速戰速決,和皇帝打這種“永續性戰爭”,可不像是老七的風格!所以皇帝以前雖然也時常責罰老七,可大多數罵幾句,大不了打一頓板子,可像這種一跪就跪上一天的狀況還沒有出現過,老七到底犯了什麼事兒,值得皇帝如此大動肝火?

“嗯……嗯……”李勇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崔鳶如今心裡正煩悶著呢!怎有心情和李勇打啞謎,她有些不耐煩的低聲呵斥道:“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爺本性就魯莽,讓你跟著爺,就是讓你時刻提點著他,怎麼看見他犯渾,你也不知道勸勸啊?”

面對責罵,李勇顯得很無辜,低下頭小聲的解釋道:“這事兒,我還真不敢勸爺,也勸不下來啊!是因為……因為,皇上想將崔家的庶女賞賜到咱們府裡,可是爺死活也不同意,就這樣和皇上”槓“上了。”李勇邊說邊偷窺崔鳶的表情,本來他是不敢將這個事實告訴崔鳶,可是如今事情都僵持成這個模樣了,老七已經跪在大殿裡整整一天了,要是在這麼下去怎麼了得?

實在是無可奈何,李勇左思右想,不得不將事實的真相告知崔鳶!

“王爺,他……”崔鳶抿緊了嘴,眼眶中淚水滾滾,忍著沒有流下。“卿待我如此,婦復何言?”

“走!咱們進宮!”崔鳶只是呆滯了片刻功夫,便毅然的吩咐春草讓人備馬車。

“可是如今宮門已經落鎖了,咱們進不去啊!”春草道。

“進不去,咱們就闖進去!”崔鳶很堅定的說道,既然老七如此待她情深,她又怎麼忍心將他一個人丟棄在哪裡呢!

“卿不負妾,妾定不負卿!”

在這之前崔鳶只想到了逃避,那是因為她並不知道老七心中所想,她更沒有意識到老七會為了自己,居然敢“違抗聖旨”!

既然現在知道了,若不為了自己的幸福奮鬥一翻,豈不是白白辜負了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