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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沿途部落的關係的那一條道路。
第一次深入到這個地區,郭洛發現這裡的山民牧人都是蠻淳樸的,儘管身處幾大交戰勢力中間,但他們也只是過著自己的日子,再大的戰爭,隔了十幾座山頭之後就可以完全無視,而深居於此的山民牧人,若不是一些剛好經過的商人,偶然跟他們說起外界的事情,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怛羅斯已經由薩曼手裡轉入回紇人手裡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可他們卻並不關心。
群山之間的生活,似乎處在一個停滯的時空當中。
一路上,每過幾個山頭,便會遇到一些小村落,鄭豪總要走進去,跟村落中的族長打個招呼,贈送給他們一些小商品,然後才告辭繼續上路,要是到了晚上,就在熟悉的村落中休息。如此經過二十幾個小村落,七八個較大的部落,終於來到了訛跡罕附近了。
鄭豪指著一個路口,說:“到了。”
這時全隊人馬都已經在他的指點下用布條將馬綁上馬蹄,以消其聲,又都下馬,牽著前進不是道路不能跑馬,而是全隊人縱馬賓士會發出較大的聲音,如此走到深夜,在一塊巨巖下休息,鄭豪道:“好了,到了這裡,不會被發現了。”
一行人休息了一夜,到第二天天亮繼續上路,走出沒多遠,忽然迎面傳來了得沓之聲,鄭豪一愕:“這時節,難道還有商家從葛羅嶺山口那邊來不成?莫非疏勒那邊還不知道怛羅斯被唐軍攻陷的訊息?真是奇怪了。”
第七十八章 狹路相逢之二
偷過訛跡罕的那條山間小道上,郭洛發現對面有人來,心中奇怪,與鄭豪商量道:“這個時候會從葛羅嶺山口那邊過來,只怕大有蹊蹺。”
鄭豪也道:“俱蘭城與疏勒都屬於薩圖克治下,而且和庫巴、白水城不一樣,俱蘭城和疏勒之間的商道平時是暢通的,商旅往來沒什麼限制,疏勒那邊應該有聽到一些風聲才對。縱然不是確切的訊息,但我想塞坎身死、怛羅斯被我們攻克的訊息這時還沒在疏勒傳開,但怛羅斯一帶出現‘唐寇’的流言應該也有了。商人最是謹慎,若聽一個地區可能有亂,便輕易不會前往冒險。”
這個時代資訊的傳遞很不及時,所以鄭豪估計對疏勒來說,現在關於怛羅斯一帶的訊息很可能還停留在塞坎未滅之前,而且很可能還處於“傳言”狀態,未曾證實。至於最新的訊息,比如薩圖克抵達俱蘭城下卻攻打不下,這卻是連郭洛也不曉得的了。
郭洛亦覺得鄭豪的判斷有理,當即傳令下去,全體戒備,將兵器藏好,慢慢行走,郭洛帶來的這一隊精銳都是出身於西域底層的青年,氣質樸實,說難聽些就是有點土,穿上舊衣服後將殺氣收斂,那看起來就是一幫的農民牧民腳伕苦力,領頭的鄭豪、阿布勒卻本來就是商人,乍一看誰也瞧不出破綻來。
對面果然出現了二十餘騎,對方也都不敢走得太快,馬上騎士雖然也穿了普通衣服,但一看就是官兵的做派,山間路窄,沒法讓兩火人同時對開擦肩而過,狹路相逢,必得有一方讓路。
郭洛看了這些人的派頭,暗中已在堤防,他看人,鄭豪卻看馬,原來鄭家是做馬商起家,作為這個家族的大管家,鄭豪的相馬之術也極精,一瞥眼見對面開來這隊騎士的坐騎每一匹都十分高大神駿,心中駭然,對郭洛道:“這夥人騎的,都是汗血寶馬!”
“什麼!”郭洛儘管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掩抑不住心中的吃驚。
鄭豪低聲說道:“前面兩個人騎著的,是純種的汗血寶馬,後面的二十餘騎,是汗血寶馬的第二代儘管是第二代,卻也是極其難得的良駒。這一夥人居然個個都以千里馬為坐騎,多半是薩圖克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
鄭豪道:“汗血寶馬的馬源在大宛,即我大唐寧遠國,近幾年據說寧遠國的王子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