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和阮明經說的話,竟是想一再阻撓自己和萌紫玥在一起,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不除去他!雖然他最後暈過去了,沒能補上一招,但易流光十有**是活不成了的。

他不但將自己殺易流光和思岑郡主的事告知給萌紫玥,還把引誘他們去盤龍山的內奸也說了:“就是文燦,他是四哥的人。”

“文燦。”萌紫玥知道文燦雖不如小風小陌跟著羽千夜的年數長,卻也是跟了他好久的近衛,倒不妨他竟是羽寰早就安排在羽千夜身邊的人,一時不勝唏噓:“倒沒想到是他,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他看起來對你忠心耿耿的。”

初初知道是文燦背叛自己時,羽千夜的心冷如冰,對羽寰可謂痛心極了,失望極了!

可此時和萌紫玥重歸於好,他心裡洋溢著脈脈溫情,及濃濃的暖意,竟覺得那些痛心和失望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沉重,慢慢的消褪了,甚至淡淡地道:“皇上起初將文燦放在我身邊,的確是為了保護我,所以文燦一直對我忠心無二。只可惜日子長了,人是會變的,皇上的野心越來越大,文燦也就隨著他變了。”

萌紫玥伸手回抱他,儘可能的不碰到他的傷處,嘆息道:“說來說去都是為了我,你四哥其實一心只想對付我,他心裡終究是疼你的,你大可不必把他想的太壞。於我,他也許是個壞人,但對你,他還算是個好兄長。”

羽千夜一雙黑眸深不見底,且無波無瀾,聲音清冷地道:“你不用怕我心裡難過,便出言安慰我。俗話說,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想當初,他親口答應我娶你為妃,如今卻出爾反爾,暗地裡小動作不斷,我都不知道他而後拿什麼臉來見我。文燦既然是他的人,我既不會打也不會殺,還給他就是了。”

萌紫玥似真非假的惋惜道:“真可憐,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思岑死了,易國的長公主肯定要炸毛,而易流光若是死了,那易國的國君肯定要跳腳,若是易國和湮國開戰,你我皆要成千古罪人。”

羽千夜抬手撫摸著她的青絲,湊上去親了親她嬌豔欲滴的唇瓣,忽然展顏一笑,似百花齊放,濃密長睫毛輕顫,惹人傾倒無數:“明天給你看場好戲,屆時就知道怎麼辦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萌紫玥自己也是滿身冤孽——她將薩覡師險些弄死撒!於是樂天派的想著,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見招拆招吧,大不了將天捅破。

……

天色微明,東方漸漸出現了魚肚白,羽千夜擁著萌紫玥在床榻斜倚,兩人時而喁喁私語,時而交換一個親密的熱吻,彷彿有說不完的話,纏綿不完的情,親暱到肉麻,渾然不覺天就要亮了。

驀然,門外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顯得雜亂無序,更有隱隱約約地嘈雜暄譁聲傳進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往外跑?”

“老張,老李,兩位這一臉的興味盎然,究竟發生何事了?”

兩人被這些聲音驚醒,這才發現窗外發白了——他們竟然一夜沒睡,其中一個還受了傷,然而,兩人看起來都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沒有絲毫的倦意和疲憊。

羽千夜對著萌紫玥挑挑眉,低笑一聲,促狹地道:“咱們這算不算秉燭夜談?”

萌紫玥橫了他一眼,美眸流盼,媚態百生:“秉燭夜談?想得美,有辱斯文還差不多。”

羽千夜被她風情萬種的眼神所誘,忍不住又想湊上去親她。萌紫玥側開臉,指了指門外:“問問,看看外面何事這麼鼓譟?”

羽千夜偷香竊玉不成,頗為些惋惜,但來日方長,總有讓他偷成的時候。他撫著萌紫玥嫩滑的臉蛋,流戀不捨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身上,漫不經心地道:“小風,小陌,外面發生何事了?”

風胤顥在門外恭敬地稟報:“端州城一夜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