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河圖洛書揉合天星躔度之數,稍有學識者,盡人皆知,不勞你多指教了……”

話未說完,已手攜鐵靜,電掣飄身,縱身數丈!

背後遠遠傳來灰衣老人的一聲冷哼,並自言自語道:“好個狂妄潑辣的死丫頭,長得倒是不錯,不知她是什麼路數?”

鐵靜邊與任千珊急步前行,邊自笑道:“珊姐好大口氣,河圖洛書上合天星躔度的極精微巧妙之術,還被你視為‘淺薄之學’?”

任千珊失聲笑道:“我故意氣氣那老東西的,其實我對那些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陰陽、陣法、門戶,最為討厭頭疼,只是業已把他那“右三左一,六退七回”的所謂‘八字真言’!牢牢記住而已……”

鐵靜道:“他臨別時才注意到珊姐身份,剛才卻連問都不曾問上一聲!”

任千珊道:“剛才他的注意力,全在你位與‘毒手太歲’匹配的‘鐵觀音’身上,哪裡還會注意到我的存在?這老傢伙倚老賣老,老氣橫秋。老不自尊,自以為是當世武林中的高人,其實也只是濫竽充數而已!”

鐵靜聽出任千珊話中有話,“咦”了一聲問道:“你……你原來竟認識得這頗為討厭的老傢伙?”

任千珊搖頭道:“不,我並認識他,是從他言談舉止中,猜出來的,鐵妹,你不過怒令智昏,稍加想一下,應該知道他是誰了!”

鐵靜冰雪聰明,略一思索,說道:“那灰衣老人是‘七鬼’中的‘天上真人’陶天真;也就是‘毒手太歲’陶作風之父。”任千珊笑道:“鐵妹真是聰明過人,一點就透!”

鐵靜因“梅花仙姑”留贈自己有“梅花五劍”的“硃紅酒籌”的詩句中,也有“七鬼”字樣,便向任千珊問道:“珊姐,關於“七鬼”,你究竟知道多少?“任千珊道:“所知不多,只知道是‘酒、色、財、氣、天、地、人’等‘七鬼’,其中數‘人鬼’最為厲害,‘天鬼’最稀鬆平常而已。”鐵靜道:“陶天真就是‘天鬼’,但珊姐怎麼說他是濫竽充數?”

任千珊道:“他既號‘天上真人’又叫陶天真,名號中各有一個‘天’字,一個‘真’字,應是‘天鬼’無疑,何況我從對方目內靈光,暗加估計,此人功力,最多與我彷彿,與‘天鬼’最弱的江湖傳言,頗為符合!”鐵靜兩道秀眉,突然皺在一處,腳下也慢了下來。任千珊道:“鐵妹,你在想起了什麼心事?如今離那陶天真已經很遠,再鬥一鬥他,也來不及了!”鐵靜搖搖頭道:“這人我倒不想鬥他,我是覺得曉楓哥哥可能不在什麼‘華山碧幽谷’內?”任千珊道:“程兄若不在該處,那陶天真把我們騙去‘華山碧幽谷’做甚?”鐵靜臉上一紅,秀眉微蹙,向任千珊緩緩說道:“珊姐會不會認為我們趕到“碧幽谷”中,可能見不著曉楓哥哥,反而會見著什麼‘毒手太歲’陶作風呢?”任千珊道:“可能,也許太可能了……”話到此處,猛地一頓右足,柳眉一挑,恨恨說道:“但陶天真,應該知道我任千珊,冰心鐵面,嫉惡如仇,到了碧幽谷,若是見不著程曉楓,而是見著什麼‘毒手太歲’陶作風,我會把陶家的這根寶貝獨苗,都替他連根拔掉!”鐵靜笑道:“那陶天真連珊姐姐的芳名,都不知道,他又怎會知道你就是新近幾年才威鎮江湖,被稱為青城俠女俠光萬丈,白道奇葩,黑道煞星的九天玄女?”任千珊滿面英姿,目閃神光,朗聲吟哦,道:“九天玄女,青城俠女,俠光萬丈,意氣風發,面如桃花,蛾眉如月,寶劍如風,降魔衝道,勸善懷忠,為國為民,天下動容!……鐵靜失笑道:“珊姐姐不必擺公主俠女威風了,我們既猜‘天上真人’陶天真,可能佈下一個騙局,然則‘碧幽谷’之行,到底去還是不去?”任千珊苦笑道:“難處就在這裡,管他是不是騙局,萬一曉楓真在‘碧幽谷’,需有人接應。鐵妹,你對豫、陝之間的道路應該比我熟,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