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將手上的百合花放下。

‘也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墓碑上貼著的照片正是瑛的母親,那個被嵐帶到春日野診所生產的女人。

她在生下瑛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甚至沒有給自己孩子取名字。

瑛這個名字還是渚太太為她取的,渚太太收養了瑛,但是並沒有給予她姓氏。

畢竟渚家是四宮家的分支,姓氏的繼承是要經過主家的同意才行。

包括下葬也是渚太太和健次忙活的,總不能拋屍荒野。

這個女人沒有家人,沒有財產,什麼都沒有。

現在只能睡在泥土下,幸運的是嵐還有渚家夫婦每年的忌日會過來祭拜。

她還不至於被所有人遺忘...

嵐上了兩炷香,默默禱告,十幾分鍾後返身離開。

回家為悠開始準備起午飯來。

嵐簡單做了兩菜一湯,分裝到各自的碗碟中。

麻婆豆腐、秋刀魚、淡口的味增湯,這些已經足夠嵐和悠吃飽了。

“我回來了!!!”

廚房外傳來悠的呼喚聲,嵐擦了擦手解下圍兜出來招呼道:

“快去洗洗手吧,可以吃飯了,順便換身衣服看你髒的。”

“嘿嘿好的!”

悠咧著嘴傻笑,順便將身邊有些害羞的倉永梢往前推了推。

小姑娘扭捏著搓手指,開口柔柔道:“打擾了,嵐哥哥。”

嵐對此熱烈歡迎,自己弟弟成功和新朋友加深關係。

他以後也能輕鬆點,不然悠整天纏著自己陪他玩。

嵐現在一天天過得可不輕鬆,早上去神社中午在後山練習投擲和游泳,下午練習祭祀。

偶爾抽空畫畫看看書,每天都很充實。

重新為梢再做了一份午飯,樂呵呵看著狼吞虎嚥的悠。

料理最讓人享受的就是能夠看到,自己做的菜被人認可。

...

夜幕降臨,坐在廊簷下的嵐,看見爸爸媽媽的身影。

奇怪的是,妹妹穹卻沒有被帶回來。

放下手上正逗弄著的小黑,讓它和小花自己趴著。

嵐迎了上去,著急問道:“爸爸媽媽,穹呢?檢查結果怎麼樣?”

廉治和瑪蒂娜神情嚴肅,情緒有些低落。

“先回家吧,穹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媽媽瑪蒂娜也開口說道:“不要擔心了嵐,你弟弟悠呢?”

“悠吃了晚飯後就去睡覺了,今天他和新朋友出去玩了一天累了。”

廉治摸了摸嵐的頭說道:“辛苦你了小嵐。”

嵐心裡卻在懷疑父母說的話,看他們的神情事情完全沒有那麼簡單。

...

深夜

被憋醒的嵐從被褥中爬起來,躡手躡腳離開房間。

旁邊的悠睡得正香甜...

來到洗手間釋放了身體的壓力,這才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嗚嗚嗚...怎麼會這樣呢,她還那麼小。”

“沒事情的,畢竟有特效藥脊髓型肌肉萎縮也不是絕症。”

父母臥室中那輕微而壓抑的對話,讓走廊中的嵐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