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了唐葦的聲音:“看,他起身走了?”

唐寧說:“嗯,從上頭下來了。”

唐葦還說:“他又是誰?”

唐寧還說:“十一叔,那男的好像在往我們這裡走來呢。”

我雙手抱頭不敢再多看凌步天一眼。

我在心裡大喊上帝保佑:快點讓凌步天扭到腿,千萬別往我這邊過來啊!我不想變成大家眼中的淫婦,我和你什麼都沒做!我在夢裡屈服於你的弓雖。暴那不能說明什麼的!!夢奸你只是我的腦子在OOXX——我根本對你沒有意思!

我的心成了一口鐘,凌步天成了懸空的木棍——他在走來?他這一走,等於眾目睽睽下的一個撞擊,鐘聲會響!會很響!我是有夫之婦——我不可能和你有什麼未來!你不要廉恥,我還要臉皮呢!

唐葦和唐寧不再說話,他們盯著走近我們這桌的男人,男人微微一頷首對著他們笑,他的目光更看到了坐在中間的那位小書童把頭埋得低低的,似乎在忍受多大的痛苦,十指深深地埋入了長髮中,“他”的左手裡還包著繃帶,指節泛白。

我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停了——

唐寧和唐葦也不說話,他們打量著面前年輕的男人:好似在哪裡見過。

男人微微施了一禮,和善地問起:“敢問二位……可是唐家堡的人?”

四下裡坐的幾桌人聽到了男人的問話,都把目光聚了過來——

到了天凌山莊,我們不曾透露自己的身份,竟有陌生人過來問話,唐葦低笑一聲,傲慢地架起一腿,踩在一旁的空位上。

他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這麼肯定我們是唐門的人?你見過我們?”

別過來!我沒夢奸你(2)

“我是……”男人正欲說,誰料對座的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見過你!我和你沒關係!我沒有在夢裡和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走開!走開!走開!”

我沒有真正抬眼看過走來的是誰,昨夜和凌步天短短的相處成了我心裡的陰影。

其實凌步天下戲臺去忙他自己的事了,我誤以為他是下來走來我這裡找茬,與此同時又插入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我狂躁地直接拍案而起一通亂吼。

氣急敗壞羞紅了臉,等我抬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凌步天之後,我的臉頰一下子燒紅了——四周好奇的目光定格在我一人的身上,我喉得太響,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我垂眸瞟了瞟左右:唐葦和唐寧困惑地看著我。

“你亂七八糟吼什麼呢?”唐葦抬手支著他的下顎,他的眼圈褪了瘀血,帥樣又浮出來了,唐葦指了指同樣呆若木雞的男人,問我,“你認識他?”

“呃?”我翻眼看了看面前的陌生人——

文質彬彬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很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這張臉嘛……好像認得,我傻傻地盯著他看,我開始很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的名字!

我一定認得他,應該還有很親近的關係!我確定——只是一時間記不請在何處見過他。

男人看了看我,他自覺地轉下目光,和唐葦說話:“在下見過兩位唐少爺,在下只是想問……唐堡主也會來今次的武林大會嗎?”

唐葦身子後傾,拽著我坐下,他暗笑一聲,嘀咕道:“又是一個來找七叔的。”

“唐公子說什麼?”男人以為唐葦是在和他說話。

“沒什麼,我管教我家書童坐坐好——別丟了唐家的臉。”唐葦又回身,腿還架在空凳子上,他繼續問陌生的男人,“你認得我七叔?”

男人搖頭:“不……在下不認得唐堡主,只是……敢問這位唐少爺,唐家主母……可是殷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