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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情不自禁的一笑：也罷，紅雪就是那類的性子，不是嗎？她總在做一些他根本就料不到的事情，就好比……她的臉……脫胎換骨。像是變成了另一個女人。

“雲郎……你……笑什麼？”白若蘭擔心地問起。

“沒有。我在想姐姐說的話呢——我去吩咐下人準備點晚膳，我們用膳！”

“可你……不是要進屋睡覺嗎？”燕絲雨指了指他臉上的疲憊……怎麼這時候蕩然無存了？

“不睡了！吃飽了好有力氣研究大計。”他轉身，高興地說，“你們先進屋，我去把姐夫喊過來。”

女人們目送他的背影遠去，燕絲雨很詫異：“那信上到底還寫了什麼？雲弟怎麼那麼高興？”

“是啊……好像，又變回從前的那個燕行雲了……”

“不會是有那個臭丫頭的訊息了吧？”燕絲雨突然想到這一茬兒。

白若蘭似笑非笑：“應該不是吧……”

表面說著否定的話，其實……她心裡很清楚：

這封小小的飛鴿傳書，非比尋常，這世上只有殷紅雪的下落，才會讓燕行雲這般高興，就像……枯木逢春。

我是夫人不是姑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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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碰上不如意的事情，這倒黴的事情還真是沒完沒了地撲過來——

從凌步天那裡回來的路上，又碰上雷家的這對兄妹。

雷晉和雷香正打算去見見唐染，沒想在路上遇上魂不守舍的我。

他喊我：“唐姑娘——”

“你們？”我停步，等著這對兄妹走近。

雷香也換回了女裝，被唐葦打腫的眼睛也好了大半。少女出落得可人，俠女模樣，落落大方，難怪唐葦看得上眼呢。

小香姑娘眨眼看了看我，沉默了一會兒，忽地眼中一亮！驚呼道：“哦——我認得你，你就是在清風酒家裝小書童的那個孌童。”

我努力扯出一絲笑：“我……不是孌童。”

女孩子可不管我說的，她繞著我的身走了一圈，羨慕道：“哇，原來是個絕色大美人，難怪要女扮男裝上路呢，這模樣走在外面一定會被很多好色之徒欺負的！”

雷香地心純潔善良，雖然脾氣爆了點。

她欣賞我的容貌，驚喜之餘多半是羨慕，沒有嫉妒，還露出純純的笑臉對著我笑：“哥哥說你姓唐，那麼……那個臭男人就不是你的主人，而是你的哥哥嗎？”

“臭男人？唐染嗎？”我自然而然地反應。

“才不是呢，那個叫唐葦的。”

“哦……”我剛想說唐葦是唐染的小侄子，也是算是我的小輩。雷晉打住了他妹妹的話：“小香，這麼沒規矩。退下——”

少女不甘心地噘嘴：“不許我說……你是想自己和她說話吧？”

“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難怪哥哥你對唐葦那麼好，還總問他家‘妹子’——你分明就是想和這位唐姑娘！”

“沒規矩！閉嘴！”雷晉撥開了他的妹妹，他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他問起：“敢問唐姑娘，聽說你們門主來了天凌山莊，在下想上門拜會，不知……可否？”

我是夫人不是姑娘（2）

“他？”

唐染好像說他很累，今晚不見客呢。

我好言謝絕了：“雷掌門，我夫君今日剛到天凌山莊，路上幾日奔波，恐怕還沒緩過神，您的好意我會轉告他的，不如過幾日，反讓他請雷掌門上門坐坐，你說可好？”

“夫君？！”兄妹倆不約而同地大喊一聲，驚走樹上的小麻雀。

我點頭：“對。就是唐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