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的肚子,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小東西擠出來丟去唐染面前,讓他自己好好看看我現在受的是什麼苦!

無秀守著我,寸步不離,他的嗓音經過這幾個月的調養好了很多,尚有一點啞音。

王爺,何苦作賤自己(1)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問起:“好多了麼?”

我平靜下來,半晌不說話。

“想吃些什麼嗎?”

我縮回了我的手,不願意多看他:“酸梅……能幫我去買點嗎?”

“好……我去外面給你買,我很快就回來。大夫說你需要靜養,千萬別再亂走了。”他叮囑我,明明擔心,卻執意在找一個藉口往外頭去。

我目送著他的背影,疑惑頓生!

或許……是我多疑了。

或許,只是我冤枉錦無秀了——

多少個午夜夢迴,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床上有個男人,他在幫我暖被子,照顧我一整夜,他會偶爾偷了吻我,有的時候……他的手落在我的肚子上靜靜地摸著這個“不屬於他的孩子”。

他不是唐染——

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種很奇特的味道,是紅蠻藤的味道,很淡很淡。

他一定在我熟睡時點了什麼薰香,每一次我想醒,偏偏醒不了。

我懷疑錦無秀……已經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我迫切地等著唐染能回來救我離開,可是……長久的等待讓我害怕,我怕孩子出生時,這個古怪的錦無秀還在我身邊,我怕他會對我的孩子不利。

我故意上演了這一幕,只有我鬧騰了,動了胎氣,他才會帶我來鎮上找大夫,只有這樣,我才能接觸外面的人。

“夫人真是有福氣,有個這麼體貼的夫君呢!”一位中年郎中從後堂出來,他把湯藥遞給了我。我聞著這副安胎藥,藥味是我平日裡喝的。

這藥很正常。

我問起郎中:“鎮上可有寫家書的先生?我想給家中父母報個平安。”

郎中捻鬚笑道:“夫人這可不便了,這一帶都是寫鄉野村夫,要想要個寫家書的先生,要走半天的路程。”

“天黑前能再趕回來嗎?”

郎中很肯定地搖頭:“哪能行啊,多半要等到明天午時才能趕回來,天黑前……這,除非是長了翅膀的人呢。”

王爺,何苦作賤自己(2)

“我知道了。”

我放下了藥碗——

現在,我想去證實另一件事,這藥……等我回來之後才能安心喝下。

懷著孩子身子不便,但是這不影響我慢慢走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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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牆上疾速閃過了幾個白影——

他們落在他的面前,下跪行禮:“屬下見過王爺——”

他不耐煩地呵斥:“行了——都說讓你們別跪別喊,非要把本王的身份作弄出來才甘心是嗎?!”

“王爺……恕罪……”

幾人怯懦地應著,他們還是把說話的權利給身前的大個子將軍。

“克倫。”恰好,王爺也喊他。

“王爺?”

“去放訊息,就說她在別莊,讓唐家的人來此地接她。”

“什麼?!”這一回,不光是克倫,跪著的幾人都震驚地瞅著做決定的人——王爺該不會又想玩什麼“刺激”了吧?

跟著那女子裝醜又裝奴連著都過了一個夏天,不是說要等那個女人生下孩子就把她搶回大理去嗎?怎麼這時候又變主意了?

段錦秀無奈地一聳肩,他清楚手下驚訝的是什麼……

“計劃有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