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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篷車有了動靜,是南宮策又回到了原來的位子駕車趕路。

段錦秀摸進了篷車裡,他扶起我,開啟了一隻氣味難聞的小瓶子靠近了我的鼻子——

“嘔……”我乾嘔一聲,身子已經能動了!

“愛妃,沒事吧?”他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

我拍開他的手,賭氣道:“走開!誰要你假好心!”

“本王哪裡假好心了——本王對你處處是真心!”

“真心會拿麻藥捂暈我嗎?”

“紅雪?生氣了?”

“走開!”我再一次開啟他伸來的手。

男人眉宇一黯,硬是把我拽進了他懷裡:“愛妃……別生氣了,只此一回,本王哪敢傷害你啊——”他的肉麻話說得很響,轉頭看著正在駕車的背影,段錦秀突然一低頭,在我耳邊小小聲地說:“他們要一份軍師佈陣圖……”

“啊——”我一聲驚呼,驚動了在駕車的南宮策。

好在錦秀反應快!

他高聲說著:“來!給本王親親——就不生氣了哦?”

蠻夷小國,一群色狼(1)

南宮策原本回頭的半邊臉很君子的轉了回去。

男人的唇瓣貼著我的,說著古古怪怪的“唇語”:“他……請本王配合他盜圖……”

“真的?”

“真的!愛妃……再親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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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扶的皇都遠沒有大理來得富強,一個不起眼的小國,皇城也不過是像城鎮一般。

南宮策暫時和我們分開,他在城中打探他們需要的訊息。

我和錦秀在藥鋪裡備藥,他找掌櫃的要了筆墨,寫下他要的藥材,之前他報了不下三遍,掌櫃的郎中和小學徒來不及記下……

我在旁竊笑,他們是看“美男子”看傻了眼,看男人就像賞美女一樣。哪裡還有心思聽你報藥名呢?

段錦秀用大理方言輕聲叨叨了一句。

我湊去他面前,近了一點聞到了他身上醉人的麝香味兒……

“錦秀,你說什麼?”

他瞟我一眼,傲慢地一搖腦袋,用我聽得懂的話又輕聲重複了一遍:蠻夷小國,一群色狼。

我“哈”一聲,似笑非笑。

他像啄米的雞似的一伸腦袋,重重“啵”上我的唇,又是曖昧的一挑眉目。

靜悄悄的藥鋪裡,我彷彿可以聽到郎中和幾個小學徒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的心:恐怕他們都要一聲嘆息,多好的一對美男子啊……可惜是“斷臂”!

不一會兒,他把墨跡半乾的方子甩在郎中面前,順便放下了一錠金子:“好了,麻煩掌櫃的照著單子取藥——千萬別弄錯了。”

這聲音,酥麻入骨,他在學女人的說話。

換聲對段錦秀而言輕而易舉,他不光會易容,他還會模仿很多人的聲音:老的少的,更絕的是女聲,嬌滴滴的女聲,刻意模仿我的聲線,用我的聲音過份地裝媚。

我抱著手臂抖了抖。

郎中和他的小學徒們也抖了抖身子,他們的眼光充滿了困惑!

人傻了啊!

蠻夷小國,一群色狼(2)

他們面面相覷,目光直往段錦秀的男裝上瞟,他們在研究錦秀的真實性別。

男人玩上了癮,他故意抬手……露出他修長白皙的指節;五指翹成了蘭花指,比女人柔,更要命的——他的掌心揉上了他的胸口,他抱怨著:“這綁胸真難受——會不會裹壞了啊?”

我已經笑得無力,抓在門扉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