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憶著:“是有那麼一次,我爹孃從苗疆來唐門尋我,那段時間,我好不容易用紅蠻藤毒出來的臉被唐宓那個女人用艾葉的水化了,我爹孃見到的,是一張平平淡淡的臉,現在這個樣子……我說我是殷紅雪,爹孃會信嗎?”

“我信啊——”

“你信有什麼用?”

“那就不說你是殷紅雪,我們就說我們途徑殷家寨,我們是去避世的,去那裡住一陣,你和你娘雖然不能相認,但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不也挺好麼?”他把未來都規劃,想得很簡單。

紅雪想想也對——

在殷榮和素紅顏身邊,可以不用“女兒”的身份盡孝道,只要心意到,還在乎誰是誰?

段錦秀來嘟噥:“你坦白自己身份反而不好呢,到時候,你爹孃要看好女婿,你再回來把唐染搬過去?那麼——我怎麼辦?”委屈的像孩子,莫非要告訴岳父岳母大人,他是她的小妾夫君?

堡主大人被追殺?(1)

再怎麼算,都是唐染大,他段錦秀小!

這樣的委屈,他不要!

“好吧,那就當是去苗寨的客人,反正我們不會在殷家寨呆太久,我是回去打聽蠱王傳說的,我們還要想辦法去找蠱王救你,沒時間住在殷家寨遊山玩水的。”

“嗯,今晚怎麼辦?”

“能怎麼辦?天黑之前,快點到下一個小鎮落腳,住宿一宿,我們找馬車快點回苗疆。”

“是不是能順道回大理?”男人孩子氣的又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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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他們如願的到了小鎮,鎮上只有唯一的一戶客棧——

警覺的她又停住了腳步。

“紅雪?”他從裡面出來喚她,她的緊張,害他以為這店家有古怪。

莫非是——黑店?

他循著她的目光往來時的路上看:“你在看什麼?”

“我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

“什麼?”他不會是聽錯了吧?“誰跟著我們?難道……是唐門有人認出了你,所以跟來了?”

她轉頭,對上段錦秀的目光,木訥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你去——我也去。”段錦秀幾步跟上。

他們味道了古怪的氣味:酒氣?血腥?還有……很奇特的什麼……

“毒?”段錦秀習慣性的抬起手背掩住鼻子,他加快了腳步擋在殷紅雪面前——

一側的小巷裡,有一個黑影傾斜著倒了出來,他避閃不及,黑影帶著血腥氣壓到他的身上!

“錦秀!”紅雪眼疾手快,扶住了快要跌下的男人,她正惱著是有人安排這場鬧劇,把一個死人從巷子裡推出來……小巷裡很安靜,唯有地上一灘隱隱發黑的毒血,沒有多餘的人,只有這個壓著段錦秀的沉重……屍體?

黑衣的男人咳了一聲,段錦秀忙道:“紅雪,把他拉開!快壓死我了!”他一推手,卯足了一身的力道,原來不是死人——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

堡主大人被追殺?(2)

這一推,男人發青的臉色映在段錦秀的眼中……他不可思議的瞠大了眼睛!

“他還有氣?”紅雪剛剛碰上奇怪的黑衣人,但見段錦秀的瞠目結舌,她晃手,“怎麼了?”

“他——他——”支吾了半晌,段錦秀快速換了一口氣!喊了起來,“是唐染!”

“什麼?!”

一男一女,一驚一乍!

紅雪扶著黑衣人,他在往下倒,她忙著捧正他的臉——

發青、發紫——是中毒的症狀;她摸他的身上,有幾處刀傷,傷口的血漬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