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掩著口鼻,紅雪皺眉問他:“這到底是什麼?又酸又臭的怪味道……”

“真噁心。”段錦秀也這般評價,他眼尖,小刀刀刃的多了一層白色粉末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那些被濾出來的毒沫子吧?

“這是哪門哪派的毒?我從沒見過……”

段錦秀沉沉一嘆,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上小刀放下——

“和我想的一樣——這不是中原的東西!”

“不是?那麼——是哪裡的?大理?契丹人的?還是北方……”

“像是苗疆來的。”

這個定論,紅雪聽得懵了!

“你、你開玩笑——苗疆的毒怎麼會在這裡?”

在紅雪的記憶裡,殷家寨的鄉里鄉親都是和和氣氣的老實人,踏實的過著樸質安份的日子——苗疆那一片家園裡,怎麼會有用毒的武林高手?還來中原砍傷唐染?

段錦秀盯著桌上的燭火,他孩子氣的抬手,手指伸去,撥著火苗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掃到火苗的一瞬間,指頭髮燙髮疼,玩了幾下,他冷冷一笑。

“紅雪,不是沒可能啊——你忘了不久前,雲郎來找我們說起的事情?”

“雲哥哥說的?”

她想了想,等想明白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對了!雲哥哥說,最近有一些穿著苗服的人在走動,那些人……去過大理皇宮,那些人……和打傷唐染的人是不是一夥兒的?”

這一下,輪到段錦秀懊惱,他學著紅雪之前的口吻道:“哎呀——真是的!段東復來的那次,只顧著和綿綿話別,只顧著送走孩子——我忘了問問他宮裡那幾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紅雪憋了一口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不可否認,越是緊張的時候,段錦秀就越是有辦法緩和緊張的氣氛來逗你笑。

吃醋,一室倆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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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他們剛剛用過晚飯。

這裡的客棧和往常一樣,到了夜裡還有少數的客人前來投宿,樓下時不時的傳來響動和人的交流對話。

店家照著殷紅雪的吩咐,一切照舊,別人要房間他便給,只是——這些人的客房都在樓道的另一面,不會打擾到他們的休息。

紅雪站在門口,她悄悄開了一條小小的門縫,觀察人來人往的樓道。幾次下來,沒有特殊的客人。就算有,那些人在小二的指引下,去另一面的客房歇息,誰也沒來他們這邊。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剛剛要放下——

冷不防聽到段錦秀在那裡說著風涼話,“別太高興,敵人往往會在你鬆懈的時候來個回馬槍,打得你猝不及防。”

“敵人?那些找唐染麻煩的人?”

她不這麼認為,唐染浴血一戰,沒準他已經把人殺了;是她多心,是她在心裡揣測假想敵。

“錦秀,你又在幹嗎?”

夜深了,平日這個時候他們抱著綿愛吹熄了油燈,進入夢鄉。

今夜,忙著救唐染,他們早就忘了時辰,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她卻看到段錦秀斜躺在軟塌上,他費力的在包袱裡摸著什麼,她走去,推推他:“要什麼?我來拿,別把衣服翻亂了。”

“我在摸銀票——咦,奇怪了,我記得我們離開家時,我放了一大票銀票在包裡的,怎麼翻不到了?”

“那個……錦秀……”她淺淺的、淺淺的……笑。

“等等,可能在你的包袱裡,我也許放錯地方了——”

“不用找了……”

“嗯?”他呆呆的一怔,她說什麼?

“我——我是說,我把那些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