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種情況僅僅維持數個瞬息,便消失了,莫大的威壓消退了一般,但是,危機未解。

“噗!”

在神識獸的神識退下之際,王飛只覺得肺腑一陣燥熱,吐出一口鮮血,他的腳步略一虛浮,差點從飛劍上掉落,滴滴血液,自高空灑落。

不過王飛沒有退卻,目光依舊凜冽,冷冷地盯著前面的神識獸,在他的目光冷視下,眉心的識字道印,一陣跳躍,衍生出一道古怪的印記,急速地沒入神識獸的頭部。

“今日,暫且放你一命,若有再犯,識字道印,也休想保你!”

隨著這道印記的沒入,神識獸發出低低的咆哮,一股晦澀的神識波動,在耳畔響起。

王飛微微一怔,看向神識獸,只見他的額頭,出現一道金光閃閃的識字烙印,這道烙印,微微金光流轉,好像非常不穩定,隨時都會被衝破似的。而這道識字烙印,伸出一根根細小的絲線,彷彿要將神識獸束縛,只是神識獸太過強大,這道烙印僅僅暫時阻礙它的行動。

神識獸說完這話後,又咆哮一聲,燃著熊熊火焰,向著下方落去。

“從今以後,無人能阻擋我離開此地,無人能阻……無人能阻……”

幽幽的聲音下,神識獸消失在王飛的視線中。

此時此刻,東灘荒郊,已是哀鴻遍野,血流成河,一股股冤魂,在林中游蕩,陣陣野獸的嘶吼,此起彼伏,未曾滅絕。

姚淑此刻,正駕馭著風行舟,向著荒郊中心地帶而去,她心中也在狐疑,自己對神識獸神識毫無招架之力,明明逃了出去,居然還跑進來送死。

只是她一想到王飛這個師弟,遲疑的心,還是下了決定,腳下的法器一轉,繼續向著中心地帶而去。

一路上,姚淑望著下方悲慘的情景,陣陣心悸,閉上眼睛,不願再往下瞥一眼,然而,那一股股的血腥味,卻無法阻擋。

王飛立身飛劍之上,臉色有些蒼白,閉目沉神起來,剛才他與神識獸的一戰,看似是簡單的神識攻擊,實則危機重重,如果不是最後依靠識字道印的威能,怕是被對方直接崩滅神識而死了。

對方顯然不是怕自己,而是自己眉心的識字道印,至於放過自己,也是道印之故。至於神識獸離開後所說的“無人能阻擋我離開此地”,多是因為自己取走了識字道印,徹底解開神識獸的封困之印。

想來這道神識之印,一直在封印著這隻兇獸。

不過眼下王飛不願多想,與之一戰使得神識有些受損,必須運轉陰陽兩儀神衍訣才能修復。

陰陽兩儀神衍訣不愧是凝練神識的無上功法,只一會兒,王飛就覺得破損的神識,修復了大半,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神念,沒入他的腦海,王飛急忙將神識擴散開去,只見一道婀娜的身影,快速向著自己這邊而來。

“師姐,她怎麼來了?”王飛微微一怔,旋即催動腳下的飛劍,迎了上去。

高空之中,兩道光芒相互交織在一起。

“王飛,你沒事?”姚淑見到迎上來的王飛,懸著的心落了一半,但是看到王飛身上殘留的血跡,心中一緊,急忙再次關切道,“王飛,你受傷了麼,是邵重陽做的?”

“師姐,你多想了,邵重陽已經被神識獸殺死,我這是與神識手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

王飛搖了搖頭,淡淡道,他並沒有說是自己殺了邵重陽,而是將這一切,都推脫到了神識獸身上,反正就算自己不出手,邵重陽,也很難活著離開,除非他有什麼殺手鐧,當然,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神識攻擊下,化神修士都要暫避鋒芒,何況一個小小的靈溢大圓滿修士,即便他有著凝嬰期老怪做後臺,又有何用?

目光一轉,二人已經向著荒郊之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