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神識波湧入的剎那,丹合微微一怔,一臉的驚愕,這股神識波,竟然如此難以抵擋,在自己一時的大意下,沒入自己的腦海。

不知道這道神識波究竟有何作用,丹合心中非常地焦慮,如果是有意陷害自己的神識,那麼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但若不想謀害自己,又為何耗費如此心力,將這股神念,沒入自己的腦海?

正當丹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道滲入的神識波,已經深入他的神識海中,找到王飛相關的那一段記憶,將之替換。

丹閣一處洞府內,兩名女子正在下著圍棋,左邊一人,玉手拿捏一枚白色的棋子道:“姚淑妹子。自從東灘荒郊回來後,你就不大對勁,到底哪裡不舒服了?”

“多謝月師姐的關心,師妹沒什麼?”對面,被稱作姚淑妹子的妙齡女子,捻起手中的黑色棋子,隨意將棋子點在一個空格子上,淡淡道。

“真的麼,看你好像有心事。”月師姐秀美一蹙,顯然,對面的姚淑妹子的話,她是不信的。

“是王飛麼?”沉默片刻後,忽然,月師姐抬起頭,望向了對面的姚淑。

“師姐,你……”似乎被問到命脈所在,姚淑的臉色微微一變,竟然泛起一絲羞紅,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就在二人相互交談之際,一股神識波,帶著一抹印記,慢慢地向著她們所在之地而來,月師姐正欲開口,忽然,只覺得神識中出現一個瞬間的空白,不過下一刻,就恢復常色。

而她對面的姚淑,也遇到同樣的情況。

“哎……”這個空隙之後,兩人再次將話題迴歸,姚淑輕嘆口氣,幽幽道。“王飛與我的身世差不多,都是個孤兒,看到他死了,心裡有些感慨罷了。”

“呵呵,師妹不需如此,命運天定而已。”

月師姐淡淡道。

……

如此,一夜過後,整個丹峰宗,上上下下,都以為王飛是一個孤兒,死在了東灘荒郊神識獸的神識攻擊之下。

深深地望了眼生活了十六年的宗門,王飛忍著神識破碎的劇痛,駕馭著腳下的古樸飛劍,晃悠悠地離開此地。

不多時,王飛找到了距離丹峰宗最近的一個偏僻山頭落下,他必須儘快修復自己的神識。

好在有陰陽兩儀神衍訣,否則,神識破碎,將陷入絕地。

“嗖”的一聲,王飛已經來到這處荒郊野嶺,由於腦袋暈乎乎的,三轉兩轉,只找到一座狹小山洞,在外面佈置下幾道防禦陣法後,開始了靜養。

王飛沒有對這次的荒郊一行的收穫做清點,倒不是他不願去清點,而是有心無力,神識破碎的感覺,猶如萬蟻噬骨般難受,一針針的刺痛,不斷在他的腦海迴盪。

如果這個時候有強敵入侵,王飛知道自己必定凶多吉少,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將神識修復。

於是,他放下了心中的雜念,將所有的心力,放在了神識的修復上。

然而,當他全力運轉神識口訣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神識破碎地有多麼嚴重。

只見灰色混沌中,一點赤紅色的光芒忽明忽暗,與第一次看見的璀璨耀眼,完全判若兩人,尤其是中心的那片赤紅色的海洋,呈現一片片的碎片,懸浮在混沌之中。

“哎,看不出神識居然損傷如此嚴重。不出半月,很難修復。”

王飛幽幽嘆息,不過下一刻,神識海中,便傳來一陣刺骨的痛意,令他渾身一震,手腳肌肉,被這股疼痛,刺激的痙攣起來,額頭之上,更是沁出滴滴汗水。顯然,神識的破碎,給王飛帶來了極大的痛苦。

不過一想到免除了後患,王飛還是覺得值得的。

王飛隨手從靈珠內取出幾顆二等靈晶,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