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神識降落下來,兩名煉屍宗弟子立即變色,如臨大敵,拽著葉子蘭玉手的八尺男子,更是心驚膽顫,雙腳瑟瑟發抖,嘴角溢位鮮血。

“不知是哪位前輩……降臨此地,我……我等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八尺男子先前還威風八面,當凡人如螻蟻,此刻面對強橫無比的神識威壓,也縮成一團縮頭王八。

高空一片沉寂,沒有絲毫聲音,神識依舊降落下來。

“噗!”

最先受不了的是那名飛揚跋扈的三皇子殿下,他口鼻溢血,面色發白,身上的筋骨拱起,似乎要撐爆一般。

“殿下,殿下!”

身後是幾名隨從,他們想要上去扶起三皇子,卻吃驚地發現自己動不了身,甚至心底有種恐懼,只要一上前,就會死亡。

猶豫之間,“啊——”,一聲慘叫響起,電光閃爍,那名提著烏子言脖子的煉屍宗弟子,直接被斬斷一臂,鮮血噴灑。

他面色發白,噔噔噔後退數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上現出驚恐神色,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陣陣作痛,抬頭望天。

“嘭!”

又是一聲炸響,捏著葉子蘭的玉手的八尺男子,還未反應過來,手臂便轟然炸開。

“凝嬰期!”

這一刻,不光是兩名煉屍宗弟子,就連三皇子都意識到這是凝嬰期修士散下的神識逼迫,心中泛起苦澀。

也不知這名凝嬰期前輩出自何意來管理凡夫俗子間的爭鬥?

按他們來想,到了凝嬰期這個層次,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多的是幾人結伴探秘尋寶,證得大道,而非在這種地方和他們小輩較真。

可惜,幾人想錯了,王飛是想找煉屍宗的弟子,即便不出現葉子蘭,他同樣要找上門,更何況現在是被他認作妹妹的人受到了幾人的欺凌?

怒髮衝冠,神識威懾下,一道金色光芒閃爍在半空之中,光芒中一道虛幻的人影橫空而現。

半空之上,王飛立於虛空,衣衫獵獵作響。

下方眾人仰望,光芒之中,只覺得上空之人身軀高大,氣勢磅礴,一眼望下,有睥睨天下之姿,看到橫行霸道的三皇子被這名突然出現的匿世高人驚得口鼻溢血,在場的百姓無不在內心拍案叫好,甚至對上空之人產生了崇拜之情。

王飛冷冷掃視下方被自己神識壓迫地喘不過氣的三人,面色冰冷,大袖一揮,一股磅礴的靈力湧出,化作一道束縛氣流,將那名手臂斬去的煉屍宗弟子抓攝起來,

無數百姓,只見到一束白芒閃爍,將這名凶神來上高空,一晃眼就消失了。

“嘶……”

有人開始倒吸冷氣,看不清如何出手,就將對手消滅,這等手段何等通天?

八尺男子臉色早已從白色變成死灰色,仰望上空如神祗般的王飛,噗通,跪倒!

“前輩,前輩饒命啊,我苟曲再也不敢仗勢欺人了。”

八尺男子苟曲跪伏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額頭冷汗直流。脊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溼。

苟曲即使再狂妄,也懼怕死亡,面對上空如神祗般的凝嬰期前輩,他感到了深深的懼意,他也是修道多年的修士,知道一步一步走到金丹期的艱難,不想就此身死道消。

王飛目光逼視,嘴角泛出一絲冷意:“哼,你也有怕死的時候?當你魚肉百姓時,可曾想過有今日?”

王飛本不想多說,只是看到被苟曲抓的玉手泛紅,梨花帶雨的葉子蘭,和邊上那些平民百姓用一種尊敬的眼神仰望自己的時候,王飛下意識地對他怒斥起來。

苟曲聽到王飛的呵斥,冷汗嘩嘩直流,急忙磕頭認錯:“前輩教訓的是,晚輩知錯知錯,還望前輩放過小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