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猜錯,自從知道他殺的歐少爺是歐大公爵後輩時,他就隱隱猜出了敖月的身份。

敖月笑了笑,道:“公爵大人不必多禮,大家也都起來吧。”又指著布衣中年道:“公爵大人,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不等歐鶴開口,布衣中年搶先道:“山野之人,姓林名遠,見過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此來何意。”此時他心中有些急躁,眼看功法即將到手,他可不想節外生枝,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公主,這到也沒什麼,問題是公主身旁的青衣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絲毫不下於他。

“也沒什麼大事,不過身後這位小兄弟是我朋友,希望林前輩和公爵大人能我敖月一個面子,放他一馬,就當小月欠你們一個人情,如何?”

縱然心中萬分的不甘,但歐鶴仍點了點頭,答應道:“既然月公主開口,歐鶴當然沒有意見。”雖然貴為帝國公爵,但公主開口他仍不能不給面子,否則傳入君王耳中,就難免有點貓膩了。

瞪了寒楓雪一眼,心中暗道:“就讓你小子多活幾天。”

見歐鶴答應,敖月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轉向林遠。

卻見林遠皺著眉頭,他仍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氣息外放,對著敖月道:“如果林某不答應呢。”

“哼,”一聲冷哼,敖月身旁的中年人向前踏出一步,氣息好不掩飾的外放,看著林遠冷冷道:“不答應你可以試試。”

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息,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疾風雕,在心中嘆了口氣,“看來只能等下一次了,反正那小子也跑不掉。”

將氣息收斂,林遠笑了笑:“林某隻是開個玩笑罷了,既然公主開口,即使林某再託大,也不敢放肆。”

敖月溫和一笑,道:“小月在這就謝過前輩了,今天的事,算小月欠前輩一個人情,如果他日前輩有什麼要求,前輩儘管開口。”敖月當然明白林遠只是虛與委蛇,但得罪一名技王強者和交好一名技王強者之間的差距卻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以她的精明當然知道怎麼選擇。

寒楓雪在心中冷笑,這些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精,如果不是知道柴老是自己的老師,敖月哪會刻意趕來救他,而且來得還這麼巧,就算寒楓雪不想有其它的想法都難。就算是趕來救他,敖月仍八面玲瓏,一個人都不得罪,這份精明,讓寒楓雪不得不佩服。但不管怎麼說,寒楓雪仍是非常感謝敖月的,即使是出於目的性,但畢竟她仍是救了自己一命,這份恩情,必須得報。恩怨分明,也是他做人的準則。

“如果公主沒什麼事的話,老臣就先告退了。”知道事情無果,歐鶴立馬打算走人。

“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淡漠而蒼老的聲音響起,雖然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出現在每個人的耳中。眾人環目四顧,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來了,”寒楓雪和敖月同時在心中道。

劉遠兩條濃眉幾乎皺在一起,以他的修為竟然無法感應聲音的來源,忽然,抬頭望遠處的空中看去。

一個模糊的黑點出現在遠方天際,一條彩色身影漸漸清晰,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飛來。

“咿呀,”一聲長鳴,彩雕再次加速,片刻出現在眾人頭頂上空,彩雕背上還坐著倆人,一位在場的都見過,是逃走的袁夢瑤,而另一人,卻是一位老人,背上揹著捆柴的佝僂老人。

彩雕正待緩緩降落,卻見老人直接跳了下來,勻速從空中下降,此時的老人哪還有半分的老態,眼中盡是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霸氣,如果說剛才的敖月如仙女下凡,而此刻的老人則如天神下凡。

所有人抬頭仰視著緩緩降落的老人,老人的腳底像被什麼托住,始終保持不緊不慢的速度。

老人正是柴老,看到小雕載著袁夢瑤來,他立刻明白事態的嚴重,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