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知道一點內幕訊息……”

陳清菊說著,頓了一下,探尋問道:

“對了,說了半天,我還不清楚道友你該如何稱呼呢。”

張耀神色如常,答道:

“在下張清。”

“原來是張道友。”

陳清菊頷首示意,又壓低了聲音,口中道:

“我聽說,最近數十年來,劫修團伙的不斷壯大,是大黎修仙界的幾個金丹勢力有意放縱的結果。”

“有意放縱?”

張耀神色一動,心中頓時浮想聯翩。

“對。”

陳清菊點點頭,繼續道:

“大黎邊境的劫修團伙,自古以來都有,可謂是殺之不盡、滅之不絕。”

“只要還有西南諸國的修士源源不斷的試圖北上進入大黎,那就永遠不缺想要鋌而走險、以命搏出一條仙路的人。”

“曾經的大黎幾大金丹勢力,雖然懶得管邊境之事,但偶爾也會打擊。”

“可最近一兩百年,他們幾乎就不再打擊邊境劫修了,甚至從幾十年前起,還有傳言他們在暗中支援一些劫修團伙……”

張耀眉頭微皺,眯了眯眼,問道:

“那此事可有證據?”

其實有沒有證據,他並不在乎。

有證據又如何?

區區一群煉氣散修,還敢和金丹老祖對著幹不成?

但他懷疑這陳清菊找上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才特意試探了一句。

“證據?”

陳清菊笑了出來,攤手道:

“有沒有證據,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重要嗎?”

“三天後,北行隊就要出發,當務之急是要確保我等的安全,不至於死在荒蕪帶中。”

張耀沉吟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問道:

“那陳道友有何良策?”

“很簡單。”

陳清菊侃侃而談:

“我差不多是這一批修士中最早來的,一百多位報名的修士,我都有觀察過。”

“目前除了你我之外,還有三位煉氣圓滿的修士,我也一一拜訪過,說服了他們一同行動。”

“我們五人聯手,共同行動的話,那足以在穿越荒蕪帶的過程中,確保絕對安全!”

“聯手?”

張耀聞言,當即擺了擺手,道:

“那就不必了。”

“多謝陳道友好意,不過張某獨來獨往慣了,不太合群。”

這陳清菊的話乍一聽,的確十分有道理。

若是單獨的煉氣圓滿修士,還有被圍殺的風險的話,那五位煉氣圓滿聯手,就不太可能還遇到危險了。

即便是大型的劫修團伙,遇到這樣的強悍對手也只會明智的選擇退讓,不會啃這種硬骨頭。

可張耀懷疑她別有圖謀,當然不可能自找麻煩。

反正以他的實力,有了大部隊掩護之後,橫穿荒蕪帶是十拿九穩的事。

“這……”

陳清菊愕然,似乎沒想到張耀會斷然拒絕。

“張道友!”

她忍不住再度勸說道:

“目前若單獨行動,煉氣圓滿修士的生存率,的確也有七八成。”

“可若有十成把握、又何必冒著風險呢?反正咱們都是臨時搭夥,一旦到了大黎就分道揚鑣……”

“道友不必再說。”

張耀緩緩搖頭,淡淡道:

“我心意已定。”

陳清菊面色微變,看出張耀態度堅決,也就沒有再勸,很快就告辭離去了。

等她走後,張耀回到了峽谷坊市中,在上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