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答答響動起來,那風流駐本是閉塞之地,此時木鼓答答一響,那悠遠的聲音便悄然在那一線天之中散開。

而在懸崖的另一邊,手中持著飛天爪的善於攀援計程車兵,也循著懸崖的缺處易攀爬之地緩緩升上去。形如兩條矯健的瘦蛇,正在攀爬之時,卻是忽而有一個兵士搬掉了一塊山石,緊接著一個人沉沉墜落下來。

毫無聲息,誰都知道,他是怕暴露軍情!

出師未捷身先死!

隊伍凝滯了一會兒,又開始緩緩攀援向上。

而遠方悠遠曲折的風流駐之中,馬隊還在緩緩前進,那答答木鼓聲響動之時,早已經讓那埋伏在崖壁之上堆滿了滾木和滾石的鮮夷流寇們發現了。此時於那懸崖兩邊,一邊各設有一萬伏兵的黑衣流寇之中,左方山崖為首的那個黑瘦小子豐臣吉康形如一隻蜘蛛一般攀在崖邊,而身邊另一個流寇輕輕爬過來,道:“豐臣首領,這聲音是他們的行軍之聲麼?”

豐臣那雙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睛往那懸崖深處看了一眼,自古懸崖多白霧,於那晚間氣溫不一則常常在那暗處形成暗光,而這個豐臣早習慣了在夜色中進軍,於是道:“不錯,隱隱有戰馬的馬蹄鐵敲地的聲音!”

一邊的軍士道:“我們現在需要發下命令去攻打麼?”

豐臣狡猾的眼睛一轉,道:“別忙,再等等,他們有數萬兵馬,這時候還沒有全部進入這風流駐之中,等一會兒看我手勢再做行動!”那軍士領了命令,隨即去了。

遠遠的,陳一凡化為黑雲漂浮在這些鮮夷流寇的頭頂,不覺笑了,心道:“那秦炎生看來還是有兩下子!”接著他更是看了看這個豐臣吉康,也暗暗稱奇。只是礙於道家弟子,法門大忌就是損殺凡人,這樣的話,殺死之後的人魂所形成的魂劫就會成為道家弟子身上的桎梏,更會令修道之人走火入魔,那時候就算是成了仙,怕也是會半道入魔的!

陳一凡暗暗坐在雲端,朝著遠方的那一脈長長的暗礁看去,此刻正是漲潮之時,忽而只見一股巨大的水柱從那海岸之中噴了出來,陳一凡雙目凜然而視:正如秦炎生所講,那裡果真有著一個巨大的怪異的頭顱!

陳一凡冷哼一聲,道:“原來果真有古怪!”

就在豐臣謹慎地關注著風流駐之下的景象的時候,卻沒注意到頭頂上遠處的一片黑雲飄然朝著海邊遠去。

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第二波的馬匹也開始緩緩步入峽谷之中。秦炎生的一雙眉毛不覺皺了起來。只是些許時候一過,他輕輕對自己說道:“要冷靜,要冷靜!”於是那雙眉目又埋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那風流駐的入口處,兩壁陡峭的懸崖,又如同一張陰森的口一樣泛出淡淡的暗光。

“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了!”豐臣吉康心中也開始有些焦躁了,若真是這樣按兵不動,倘或兵馬過去一大半之後,就算封住了尾巴,也難以斬殺整支軍隊。再忍耐一小會兒!豐臣吉康忍不住將自己的手又壓了下去。

不一會兒,一個將士輕輕伏到了豐臣吉康的耳邊,道:“將軍,我們的後援士兵還沒有到!”

豐臣吉康一聽這話,不覺頗有些奇怪,道:“海王不是一次馱三千軍士仍然能夜行四百麼?”

那將領搖搖頭,道:“說是這樣說,可是現在那些軍士還沒有到這裡倒是一個事實!莫非在路上出了些問題?”

豐臣搖搖頭,道:“斷斷不會,我海王是海中聖物,豈會在這裡遇到什麼?你繼續去海邊等待!”

那將領咬了咬牙,領命去了。

自這風流駐往南的海上三百里處有一座天淵島,本是多年之前一座荒島,到了現在卻正好成為鮮夷流寇駐紮之地,荒島雖然荒蕪,但是搶的東西多了,也就變成了一座寶島。而此刻於那天淵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