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開來。

鄭苑演奏了十幾分鍾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琴弓,回望著方逸。

並沒有像往常一個鼓掌,方逸停了一分鐘就這麼望著鄭苑張口問道:“這是什麼曲子,以後可以和我愛聽的搖籃曲一起演奏”。

“浪漫曲”鄭苑微微一笑對著方逸說道。說完把原本拿著琴弓的手在琴絃上輕輕的撥動了幾下,發出幾聲低沉而磁性的絃音,如同情人的呢喃在戀人的耳邊傾訴,又如同一支爛漫的山花在陽光之下綻放。

“當我在面試的時候,他們問了一我一個問題”鄭苑把自己的手輕輕在抬離了琴絃,輕撫著自己的琴身:“我想為誰演奏!這一問立刻把我驚醒了,讓我遲疑了很久的問題一下子有了答案!”。

說到了這裡抬頭望了一下方逸,然後繼續說道:“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覺得我有點兒怪僻,當我幾歲的時候,母親送我去學音樂。本來準備讓我去和一般的孩子一樣學xi小提琴或是鋼琴,但是當我第一次聽到大提琴的音色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它,低沉而深邃。從幾歲一直到小學初中高中,十幾年來它一直是我的心靈伴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方逸望著鄭苑聽著她說估,雖說覺得今天鄭苑說的有點兒讓自己摸不著什麼頭腦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從人家問的問題一下子轉到了學琴,不過還是沒有發聲,安靜的聽著她說話。

“我從初中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以後我甚至覺得我的一生都只會有它和我作伴,直到我再也拿不起琴弓為止!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原來我真的還有選擇。在維也納金色的大廳辦獨奏音樂會或是成為下一個馬友友也不在是我最想要的。我最想要的是有時候能夠安靜的坐在一個人的旁邊,為他演奏,雖然他並不是太懂音樂,連我有時候拉錯了音符都不知道,不過每一次不管拉沒拉錯,我都能收穫到他真誠的掌聲”。

鄭苑抬起頭來望著方逸輕聲的說道:“我現在不光是想為他演奏我的音樂,我還想和他一起演奏生活,只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否明白我的心意?”。

方逸聽了鄭苑的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鄭苑的身邊,兩人的視線在這幾米的距離之間從未離開過彼此的眼睛。方逸低著頭,凝望著抬頭回望著自己的鄭苑的雙眸,發現它是如些的清澈,如此的明亮甚至其中還閃著一絲絲的淚光。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我想他明白了,現在他想問自己準備好了牽著她的手,一起直至生命的盡頭,那個姑娘可以做的到麼?”。

剛說完方逸就發現自己手上的殘存的顏料在鄭苑的臉上留下了小小的印記,用自己的拇指輕輕的擦著,誰知道沒有擦掉,卻在鄭苑的臉上暈染開來,留下了一片淡淡的藍色印痕。

鄭苑站了起來,略估著頭一手抓著自己的琴另一隻抬了起來,輕撫著方逸的側臉,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這麼靜靜的望著,手掌在方逸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目光不曾有半點兒猶豫,還是一如剛才的寧靜明充。

下意識在把自己的左手在身上擦了擦想擦掉上面的顏料,也不知擦沒擦乾淨,方逸抬起了左手,兩隻手一起捧著鄭苑的臉頰,然後略一歪腦袋向著鄭苑的唇吻了上去,現在腦子裡哪裡能想的到什麼鄭苑的心裡問題。

輕輕的一觸,方逸略縮回了腦袋,望著鄭苑閉上的眼睛,似乎感到了方逸的呼吸離開,鄭苑慢慢的張開了眼睛,望著方逸,剛張開還沒到一秒,看到那溫暖的鼻息又一次靠進,下意識的又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戀人的雙唇再一次輕輕的觸碰自己,帶來的那份溫暖直致心田。

再一次的分開,方逸望著鄭苑輕聲的問道:“有什麼不適麼?”幾次輕吻之後方逸才想起來眼前的人兒有著非一般的潔癖。

鄭苑想了一下:“你的鬍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