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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盧鴻看著自己,表情頗怪,卻不說話,一時很是緊張。上次盧鴻去自己家,就是這般古古怪怪,三言兩語就走了,弄得父親一直追問自己是怎麼回事。這次當了眾人,見他又是如此,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盧鴻見了,卻自己搖搖頭,心中暗歎。當年的黃鈴兒怎麼就那般另人驚心動魄,此時眼前的黃鈴兒,真是便是當年的黃鈴兒麼?一時“唉”聲輕嘆道:“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黃鈴兒耳朵隱隱聽到,卻不知盧鴻說的是什麼,聽他說“春夢”什麼的,怕盧鴻又發起痴來,連忙相喚道:“公子醒醒吧。父親要我送筆來給公子,我也找不到認識的人,只好直接給你送來了。”說罷便將手中的卷著毛筆的竹簾遞到盧鴻面前。
此時,便聽那陸清羽冷哼了一聲:“無禮!”
盧鴻這時清醒過來,卻見那陸清羽看了過來,臉上全是不屑與怒氣。
適才陸清羽誇誇其談,身邊眾人洗耳恭聽,自然是得意非常。不想過來盧鴻對自己便有些帶搭不理,更可甚者,是後來的黃鈴兒。看那盧鴻見了黃鈴兒,便一幅色授魂於的樣子,心中未免有些看不上;再發現身邊之人居然受了影響,注意力也轉移到盧黃二人兒身上,甚至有兩個還在乾脆就偷偷打量著黃鈴兒,根本就沒在聽自己講話。這陸清羽頓覺受到了輕視,一時怒氣勃發,只是不太好向盧鴻發作。他以為這黃鈴兒是府中下人,卻如此不懂規矩,便冷哼一聲。待那黃鈴兒再有不當言行,便要狠狠地吒責她一番,好出這一口惡氣。
黃鈴兒聽了,不由臉色一變,眼睛卻一下子瞪得溜圓,狠狠地回瞪了陸清羽一眼。只是有盧鴻在此,又知道這院中都是些有來頭的人,不好給父親惹下麻煩。盧鴻見了也沒多言語,只是從黃鈴兒接過竹簾,對黃鈴兒說:“好了,筆我拿到了。你就回去回話吧。”之後便喊了洗硯過來,將那竹簾交給他收好。
黃鈴兒聽了盧鴻話去了,此時場中氣氛略有些尷尬。那鄭思莊就出來打圓場說:“盧賢弟手中這竹簾中卷的是新制的毛筆麼?這等以竹簾包裝攜帶毛筆的方法卻是初次得見。早聞說范陽盧氏筆坊中精製新筆,只是緣吝一面,未曾用過。”
盧鴻說:“這竹簾之法也是小弟瞎琢磨的,只為出門攜帶方便。本來是要筆坊送過幾只尋常小筆來,準備明日錄經之用。不想那黃坊主卻遣女兒送了這許多來,怕有十幾支,還是各式筆都有,只怕擺個攤都夠了。”說完,就命洗硯將竹簾在一旁的案上開啟,請鄭思莊觀看。
只見竹簾鋪開,大大小小十幾支筆露了出來。此時世人所用,基本上是一色的硬毫小筆,這其中大部分筆式大家都沒有見過,眾人好奇,便一齊圍了上來。
陸清羽見此情景,心中大不是味,待看案上擺著的大大小小毛筆,不由說道:“早聞盧氏狼毫筆之名,不想今日一見,卻是荒謬至此!唉,世間傳言,每每誇大其詞,可笑!可笑!”
眾人聽陸清羽突發此言,一時驚訝,俱都回過頭來看向他。陸清羽輕移數步,踱上前來,指著各色筆中一管長峰羊毫說到:“毛筆貴在腰力十足,勁挺有力。似這等長長的筆毫,如何寫得出堅挺的筆劃來?”又指著一管抓筆說道:“這一管更是可笑,居然連筆管都做成這等模樣,莫不成是盧公子異想天開,要拿來刷漆的不成?”說完,雙眼微睨,呵呵冷笑。
盧鴻輕輕搖了搖頭說:“早聞陸公子家學淵源,學富五車,見識不凡…不想孤陋寡聞至此!唉,世間傳言,每每誇大其詞,可笑!可笑!”
陸清羽初聽盧鴻之言,尚面露得意表情,滿臉含笑。待聽盧鴻說他孤陋寡聞,不由一下子氣得滿面通紅,直衝著盧鴻說:“你你你…說什麼?你怎麼敢說我…孤陋寡聞?”
盧鴻不慌不忙地說:“好教陸公子得知,閣下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