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理由後,稍稍氣平,又覺得李泰畢竟大局為重,在這種事上還能想得這般全面,倒也難得。於是罵過之後。又誇了他幾句,隨即便命緹騎,速將紇幹承基緝拿入獄。秘密審訊。

紇幹承基不知何事,待入了獄,只道是事發了,嚇得魂飛魄散。呆了幾天,審問得越來越是嚴厲,隱隱聽著竟有論死之險,顧不得許多,為著求生,便將李承乾謀反的計劃,密陳刑部,請轉奏太宗。

太宗李世民聞訊,大為震驚,即敕長孫無忌、房玄齡、蕭瑀、李世績四人,與大理、中書、門下等官公同查訊,果然是實。

原來李承乾對魏王李泰,本有忌憚之心。前不久他非常寵愛一個名叫稱心的太常樂童,被太宗知道後大怒,將那稱心杖死。同時被殺的還有受其寵信的道士秦英、韋靈符等人,李承乾本人也被狠狠地責備了一番。李承乾認為是李泰告發,怨怒逾甚;又怪李世民偏心,漸有二心。

此時吏部尚書侯君集乘機勸李承乾動手篡位,更有漢王李元昌鼓動,李承乾本是偏激地性子,一拍即合。於是又聯合了東宮千牛衛、侯君集女婿賀蘭楚石,以及左屯衛中郎將頓丘李安儼、洋州刺史開化公趙節、駙馬都尉杜荷等人,共謀造反。

不想還未動手,紇幹承基竟然意外被抓,一下子便將謀反之事供了出來。參與諸人,一併被拘。更牽扯出許多官員,或有嫌疑,或是被誣,也難一一辯清,一統被執下獄。現在的長安,為著太子謀反一案,朝堂不穩,弄得人人自危。

盧鴻聽盧祖安說完這事,心中有些警然。按前世記憶,太子謀反一案,確是由紇幹承基被抓吐露的,但不想怎麼和自己居然扯上了邊。

盧祖安沉重地道:“此事雖然與你無關,但總是你遇刺一事引起。尤其可怪地是,那紇幹承基將太子謀反一案都招了出來,但對於行刺與你之事,卻堅道決無此事。唉,不管真相如何,只怕萬一天子喜怒無常,為此事遷怒於你,可就大大不妙了。”

盧鴻想了想,才問道:“不知此事可有定議,朝議中準備要如何收場?”

盧祖安搖頭道:“你叔父

,朝中眾人對此均不敢出言置詞,誰也說不準當今天心思。茲事體大,我世家中人更是不便開口。那些權貴等人,據說此時大多倒向魏王,雖然未明言要重懲李承乾,但落井下石,卻是免不了的。”

盧鴻決然道:“父親大人應該立即修書叔父,要他聯合眾人上書,力保李承乾的性命才是。”

“哦?”盧祖安頗為驚訝地道:“卻是為何?雖然我等不必再打擊太子一黨的勢力,但也沒有必要冒著得罪魏王的風險,力保於他啊。”

盧鴻道:“此事說來也簡單。一來太宗皇帝雖然一代雄主,但於親情卻極為看重。何況自古虎毒不食子,從其本心,定然是不想殺掉太子。不然何須拖拖拉拉,反覆朝議,直接按律處斬不就是了。因此我世家這時上書力保太子,無疑是給了太宗一個臺階下,必然會使其對我世家,心生好感。”

見盧祖安微微點頭,似有意動,盧鴻又說道:“二來,魏王此人心機頗深,其所用不是權貴,便是寒門學子,對我世家只怕還是持打壓之心。何況兒子拒其招攬,對我盧家也難有好意。此次太子謀反及我遇刺一事,委實詭異,其中只怕多有機詐之事。若任其殺掉太子,魏王獨大,只怕於我世家不利。”

盧祖安思索良久,才一拍桌子道:“也罷。終不成坐等受困。我便修書與你叔父商量一下,再做主張。”

此後數日,書信來往頗多。只是長安距離范陽頗遠,一般資訊到達,都是數日之後的事了。

最終居然被盧鴻說中,朝上諸人,推來拖去,對於太子地處置,一時竟成了僵局。最後還是盧承慶,聯合數人一同上書,言道家國一體,情法兼盡,“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