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對若妙親熱,可卻對若妙被排擠的事不作為,還裝出一副也被壓制住伸不開腰的可憐相。若妙心機不重,哪裡能想到這麼多,還滿心覺得賈氏這個主母太心善溫柔,反而被幾個姨娘騎在頭上了。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既然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若溪聽了她的話勸慰道,“雖說賈氏性子驕橫跋扈,可畢竟是侯府的兒媳婦,只要你恪守規矩她拿不出錯處還不敢隨便發落。你是妾室不假,可比那些丫頭抬起來的要強上百倍。凡事都要說出個理來,咱們府比不得侯府可也不是讓人白白欺負的!”這個時候她只能給若妙鼓勁,總不能說些喪氣話越發的打擊她。

可若妙聽了卻連忙說道:“九姐姐誤會了,奶奶倒是個好說話沒脾氣的主子,對我又非常照顧。只是她性子太好,那幾個姨娘不過是明面上恭敬背地裡並不服氣。奶奶嫁進府一年都沒有身孕,前幾日侯夫人命人停了姨娘們的避子湯,眼下她們正爭寵的厲害。奶奶本就苦悶,我怎麼能讓她因為我的事再為難?

我想好了,眼下能懷上孩子是正事。像八姐姐一樣肚子爭氣,她們就不敢再擠兌我了。”說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在若溪面前說這些話不太合適,畢竟若溪剛剛流產不久,又那麼需要一個健康的兒子。

若溪聽了她的話一皺眉,不是因為她提及到孩子,而是她話裡話外對賈氏的維護。原來她到現在都沒認清賈氏的真面目,被人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銀子,真是愚蠢之極!

她瞧見若溪皺眉,便急忙解釋起來,“九姐姐莫多心,我是情急便失言。我只是知道九姐姐馭夫有道,府裡的姨娘、丫頭更是不敢生事,便想要跟姐姐求教一番,並沒有其他意思!”

“賈氏絕對不像表面那樣簡單,你心裡要有數。”倘若放在旁人身上若溪是說什麼都不會這般直言不諱,到底是堂姐妹還能眼看著她吃虧?

若妙聞言不解的皺眉,不懂若溪為何要這樣說。隨即她想到若溪和賈氏有宿怨,心裡就覺得若溪有些小心眼。

“奶奶嘴巴是有些不讓人,可卻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裡不存事又不記仇,是個頂好的人。”她摸摸頭上寬大的扁方,上面還鑲嵌著一顆貓眼大的寶石,又揚揚手腕上成色上佳的玉鐲,“我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奶奶賞賜,這些都是今年的新樣式呢。”

果然是個目光短淺只看眼前利益之人,難怪她會看不出來賈氏的真面目。這樣沒有心稱的人怎麼在內院爭寵?別說若溪沒有馭夫之道,就是有她也用不到好處!

若溪暗自搖頭,說道:“你若是讓我說打理內院之道,那就是打壓姨娘清理目的不純的丫頭。”

“額。”若妙一愣,她實在是沒想到若溪會這般回答。

“不用驚訝,沒有一個人會真的無私到完全不介意分享夫君。你有你的立場,主母有主母的立場,她怎麼會站在你的角度完全為你考慮?所以你問我是問錯了人,我最會的就是打壓整治姨娘,讓她們安分守己知道天命。”若溪再一次點撥她。

她聽了卻滿心的不高興,一則覺得若溪見不得自個好不教自己爭寵的方法,令一則覺得若溪心眼小總是背後說賈氏的壞話。若溪見了她的表情便知她心裡的想法,知道自己的話是白說了。

若妙沒有得到想要的爭寵方法,便起身悻悻的走了。若溪打算回去,帶著丫頭往老太太那邊去辭行。她走到園子的假山附近,突然出來個人影“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她嚇了一跳,定睛看過去才認出此人是大老爺的姨娘劉氏,若妙的生母。大老爺本就沒有多少妾室,這些年兒子都娶了媳婦便打發了兩個沒生養過的,身邊只留下個劉氏。她卻也是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