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事情做,兩個人非常默契地迴避獨處;晚上,桂園總是在孩子的房間裡磨蹭,等到林長山睡著了再回房間,兩個人躺在床上涇渭分明,都用後背對著對方整夜無語。

雖然她沒奢望過林長山對自個深情,可兩個人過日子也不該是這種狀態啊?若溪曾經告訴過她,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才會打心眼裡想要擁有,甚至是佔有!可眼下,她們成親二十多天才到一起一次。對於林長山而言,她是個勾不起他男人慾望的女人。

床上的若溪微微凝眉低吟了一聲,本來在沉睡的宜宣下意識地摟緊她。

“寶貝,我在!”他連忙輕輕的拍了幾下,睜開眼睛看見若溪並未醒才放心的閉上眼睛。

他絲毫沒有發覺桂園還站在屋子裡,只要有若溪在,他的眼裡何曾有過旁人?

桂園見狀鼻頭一酸,扭身出了屋子,見到小丫頭吩咐她在門口守著。

她落寞地回來自個房間,坐在視窗縫製衣裳。臨風居四個孩子的衣裳都出自她手,自從菲虹學了紅女能幫忙,她倒輕巧了好些。

屋子裡生著火爐,她覺得有些氣悶,索性站起來把窗戶推開。抬眼就瞧見立在廊下的人影,四目相對她立即怔住。

“哦,二爺剛回來不久正在休息,你等會兒再進來回事吧。”她沒出來,隔著窗子說道。

林長山沒言語,往四下瞧了一眼,見院子裡沒人便快步走了進去。他析長的身影逼近桂園,讓她有種心慌的感覺。

“人來人往,有事回家說……”她有些結巴,低垂著眼簾不敢抬頭。往後退了兩步,身後的桌子抵上她的後腰,讓她無處可退。

林長山板著臉,突然伸出手臂,眼見自己陷入他的勢力範圍桂園的心似乎要跳進來。

“啪!”他的胳膊從桂園脖子兩側繞過去,把開著的窗戶關上,隨即縮回去。

桂園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卻仍舊臉發燙心跳加速。

“你在怕我?”他盯著桂園問著,語氣裡帶著微不可察的鬱悶。

桂園並未抬頭,她輕咬著嘴唇不言語。他伸出手,快要碰觸到桂園身體的時候猛地停住。他想到了那晚上桂園滿臉淚水的模樣,心裡覺得她是厭煩自個的碰觸,生怕自個的舉動讓她逃避害怕,只好把手縮了回去。

自從見到桂園流著淚說“不要”,他竟有種愧疚的感覺,覺得自己強要了桂園像個罪犯。他不敢再隨便碰觸桂園的身子,每天瞧著她的臉色在心裡揣度她的想法。看不見她笑,看著她明顯對自個的躲閃,他越發的連話都不敢隨意說。

這樣彆扭了半個多月,他實在是按耐不住,有些話憋在心裡不說好像要炸開一般。早上他就想找個機會跟桂園說說話,可桂園避他如毒蛇猛獸一般,找了個由子匆忙就進了侯府。

他的話噎在嗓子眼,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實在是難受極了。整顆心整個魂魄都不在身體裡,做什麼事情都覺得沒精神。他知道宜宣回來,逮住機會來了臨風居。他一進院子,就瞥見桂園進了自個屋子,看背影似乎有些落寞孤寂。

看見這樣的桂園,他心裡鈍鈍的疼。不過才成親二十幾天,原本聰慧臉上總是掛著淡淡微笑的桂園,竟變了一個人一般。她眼中的光芒越來越黯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勉強,說的話越來越簡短,對他越來越疏離。

他呆呆的站在窗戶下面,知道桂園跟他就隔了一扇窗,想要進去又猶豫起來。

等到桂園推開窗子,他見到熟悉的臉就再也憋不住了。這才走進來,打定主意跟桂園敞開心扉好好聊聊。

可桂園似乎不願意跟他交流,任憑他逼問一言不發。照現在的情形下去,恐怕今個兒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可是這樣拖下去,會讓林長山崩潰。不管桂園如何抗拒,他一定要弄清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