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落淚又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都是家中的姐妹,嫁妝若是差得太多未免會讓彩瑕那丫頭心裡不舒坦。老三媳婦兒的陪嫁裡面有一套極品的翡翠掛件、首飾,她說要拿出來給彩瑕壓箱底。我那些老箱底子常年不拿出來見見光,你要是不嫌棄就挑一些拿去吧。”

房貴妾聽見這話頓時不哭了,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三太太那套翡翠掛件和首飾價值不菲。老太君的那些老箱子底更是值錢,隨便拿出點什麼都能讓人眼前一亮。有了這些放在彩瑕的陪嫁裡面,一定會有面子!

“你自個兒的身子不好,偏生還非要操心。老三媳婦兒的性子你知道,一向溫婉中帶著些懦弱。我瞧著她對彩瑕三個挺上心,因為彩瑕的婚事搭了不少銀子進來。眼下你手裡的銀子全都貼了進來,就把賬簿交給她就成了。”老太君輕描淡寫的說著。

房貴妾聽了臉色越發的蒼白,不過隨即便點點頭答應下。反正一分銀子都沒剩下,交就交出來吧,總不能讓人家的掛件、首飾白白掏出來。況且眼下她確實沒精力管事,也不知道自個身子能不能好起來。

若溪帶來的藥是有效果,不過房貴妾卻害怕這裡面被動了手腳。老太君走後,她趁著跟前沒有旁人,讓海棠把藥拿出去一些找大夫問問,看看裡面都是什麼東西。

很快就有訊息回來,找了兩個不同的大夫看過,他們說的不盡相同。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藥對人的身子沒有半點害處,氣血兩虛的人用了效果最好。

房貴妾聽了這才放下心繼續用,不出兩日她竟然能下床了。彩瑕等人見了非常高興,她自個卻隱隱覺得好的太多有些不對勁。

不出幾日,宮裡辦了賞花會,皇后下旨命三品以上官員家的適齡姑娘吉時入宮,菲虹自然在其列。

眾人都明白,這是皇上想要給兩位成年的皇子選妃子。在這上面有心思的人家都忙活開,京都最有名的裁縫鋪、首飾鋪生意突然好起來。

若溪倒是沒特意給菲虹去定做什麼衣裳、飾品,她打心眼裡不喜歡菲虹做什麼皇子妃。那二皇子跟她們侯府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大皇子跟菲虹又是至親兄妹,況且皇家的媳婦兒可不是好當的。

轉天就到了菲虹進宮的時候,若溪沒叮囑什麼,倒是老太君和侯夫人拉著菲虹的手說了不少。什麼注意宮中的禮儀,不要隨便說話,坐臥行走都要看著點旁人之類的話。

菲虹穿著水粉色的衣裙,領口、袖口雪白的兔毛襯得她的小臉蛋越發水嫩白皙。外面披著兔毛的披風,薄厚正是這個時候穿的。

她早就聽子幕說過開春小選的事情,對這次進宮有些排斥。一來是她對子虛、子幕太熟悉,一直把他們當成兄長,想到要做他們的媳婦兒,心裡就覺得怪怪的不舒服。二來她又不喜歡被人品頭論足,像鋪子裡的貨物被待價而沽。

好在若溪送她出門前笑著對她說,既然是賞花會,就當成賞花高興的去高興的回來就成了。

等到菲虹坐著馬車到了宮門,見到不少人家的馬車正在前面排著。雖說是小選,不過十多家總要超過去。菲虹剛下馬車,就聽見有人喊她。不用回頭光聽動靜就知道是明月,除了她還有誰敢在宮門前喧譁。

“我們先進去。”明月才不理睬那些排在前面的姑娘們,拉著菲虹就往前走。

但凡是京都名流誰不認識明月郡主?眾人都不敢出聲,宮門口的太監更是笑著把二人讓了進去。裡面有轎子候著,明月非要跟菲虹擠在一處,一路之上不停地說笑著。

明月和子虛、子幕是堂兄妹,這次進宮就是圖個熱鬧。她們先去給德妃娘娘請安,偏巧惠妃娘娘也在,倒省得二人再跑一趟。雖說這次的賞花會是以皇后名義下懿旨,不過皇后身子不舒坦沒露面。況且這次是給兩位皇子選妃,他們的母妃自然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