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上,她哎呦一聲捂住鼻子退後了兩步。

“你瞎跑什麼?”孔得聖端著一盆清水回來,被她一撞灑了一半。

明月站定凝神看過去,見到是他趕忙跑過來,扯著他的衣袖緊張兮兮的說道:“外面有奇怪的聲音,會不會是狼群?”

“哪有?”

“你聽!”

孔得聖細細聽了起來,片刻笑了,“不過是夜貓子在叫喚。你連這個都沒聽過?看你這肩不能擔,手不能挑的柔弱模樣,哪個姑娘能相中你?我看方才的故事你是自個編出來的,你就是個偷了主人錢財逃出來的奴才。”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答應不把我交給王爺,你要說話算數!”明月鬆開手,又好奇的聽著外面的叫聲。

她常年在深閨,怎麼會聽過夜貓子的叫聲?她深以為稀奇,小聲唸叨道:“叫的這樣難聽��耍�恢�萊こ墒裁吹灤小!�

“你沒聽過夜貓子笑,比它叫更難聽,更嚇人。民間有句俗語,寧聽夜貓子叫,不聽夜貓子笑!”孔得聖經常上山砍柴,聽慣了倒覺得稀鬆平常。

他把水盆放下,讓明月過去洗臉洗手,然後把毛毯展開鋪平,“過來睡覺。”

“睡覺?”明月看著不寬裕的地方,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男女有別,這覺如何能睡?若是半夜他發現自個的女兒身,動了壞心眼怎麼辦?

“我……我是跟班,這床還是你睡吧。”她挑了邊角坐下來,打算坐到天亮,明天在馬車上再睡。

他盯著明月瞧了幾眼,站起身說道:“我那馬車上可都是貴重物件,若是你假裝睡覺趁我睡著偷了去,我找誰去?你又是個慣犯,信不得!你就在這上面睡,我睡馬車。”說罷扭身出去上了馬車。

簾子一放,孔得聖窩在馬車上,他身材高大有些伸不開腿,折騰了半晌才算是找到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馬車就堵在破廟的門口,誰若是想要進來都要從馬車前面繞進來,這讓明月心裡多了幾分安全感。不過她還是不敢睡,住在破廟裡的經驗她從未有過,而且身邊還有個不知道根底的男人!

“喂,你叫什麼名字?我總該知道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誰!”她朝著馬車喊道。

片刻不聞他回答,就在明月以為他睡著的時候聽見三個字,“孔得聖!”

孔得聖?這名字怎麼有幾分熟悉?明月皺起眉頭想著,到底沒有想出來。

她一聽見聖旨上面賜婚,說物件是今科探花立即就急了,哪裡留心那人的名字?眼下聽了這名字,竟還不知道他就是自己千不願萬不願要嫁的男人!

若是明月當時知道,恐怕她會立即跑得遠遠的,而且她絕不會任由孔得聖把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明月東躲西藏擔驚受怕了半日,這會子實在是又困又乏,本來想提高警惕不睡覺,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歪在毛毯上睡著了。

孔得聖報出自己的名字,半晌都聽不見明月有反應,他竟有些納悶起來,難不成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他揭開車簾朝著明月的方向望過去,見到她蜷縮成一團,眉頭緊皺睡得極不踏實。

耳朵上有耳洞,沒有喉結,雖然穿著男裝卻細皮嫩肉舉手投足帶著娘娘腔,只要留心看就能發現異常。她說話行事都透著不諳世事的單純,性子中帶著野蠻的味道,一看就是被人慣壞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

這樣的她竟敢一個人在外面遊蕩,被人賣了還會給人家數錢!

睿王爺說是尋找私逃的家奴,這話只能唬傻子。當時他知道明月就躲在自己的馬車上,可總覺得事有蹊蹺,心裡好奇想要弄明白。

皇上下旨賜婚他欣然接受,心裡對馬上要成為自己媳婦的明月郡主存著幾分好奇。聽說她容貌嬌俏年方十四,聽說她任性愛撒嬌連皇上都寵著,